皇帝摇摇头:“朕并不信他,真也知道他和纪王或多或少有些小勾当,与其放任他们结盟对付朕,不如把他们分开各个击破。”
“?”小侯爷疑惑地看了眼皇帝:“什么计划?”
皇帝摆弄着桌上的果子说:“你也知道这变法,朕势在必行,只是不动官制,就等于治标不治本,我朝官制第一要处理的就是这个皇室子弟,各个占着........”
“占着茅坑不拉屎。”
皇帝点头:“正是,纪王既然送到嘴边了,那就那他开刀。”
小侯爷摇摇头:“您这玩的有些大。”
皇帝很是认同他的话:“所以,闰瑛你要呆在京城当朕的眼睛。”
小侯爷一拍手,外面的飞鹰和飞虎走了进来。
“主子。”
“收好了,本侯与皇上有要事商量。”
“是。”等两人出去半晌,小侯爷才说话:“皇上,臣并无僭越之意,但是皇上您必须告诉臣,纪王那边您知道多少?”
见他正经了起来,皇帝也严肃了起来:“纪王此次进京,想必抱了一颗掌权的心,如果消息准确他逼宫的心思都有了。”
“所以,你就想着出去躲开?”
“没错,京中到底哪些人能用,朕也没有把握,”说着皇帝掏出一块玉牌递给小侯爷:“这是调动禁军的令牌。”
“皇上?”小侯爷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不知道黄狐狸到底打算如何。
“你且收下,宫中太后还需你保护,这令牌是给你调动李凌玉的,他是朕的亲信。”
“好。”接过令牌小侯爷接着问:“如果纪王并没有动手........”
皇帝表情平和:“如果他没动手,最好,一旦他动了这个心思我们就直接搬倒他。”说这话的时候皇帝眼中炯炯有神,眼神坚定不容置疑。这眼神小侯爷再熟悉不过,当初他们一起进宫的时候,皇帝就是这个眼神,一步步登上金銮殿,坐上那个位置。小侯爷轻声回答:“好。”
皇帝微微扬起嘴角:“闰瑛,你是朕最相信的人。”
小侯爷也是笑了一下:“臣知道。”
离开皇宫之后,小侯爷直接回了府,糊涂郎中和允儿都离开了,侯府又恢复了鸦雀无声,小侯爷一个人呆在书房,坐在椅子上发呆。他知道皇帝这是给纪王下了一个套,但是谁知道那个狡猾的老狐狸会不会钻进来,纪王如果半路去刺杀皇帝,这怎么办?虽说皇帝身边也不缺保护他的高手,但这一切不确定的因素着实太多。小侯爷想着奇怪:黄狐狸这个人一向谨慎,怎么这个决定有些仓促........这就让他不进又想起了青贵妃,这个温婉的女人,是不是背后隐藏了什么。
“小主子!”
他正沉思着,突然听到了夏叔叫他。
“夏叔?”
夏叔笑着进来,拿着一封信:“远之公子来信了。”
小侯爷立马喜笑颜开:“快拿给我看。”
信纸上沾了灰尘,一看就是跨过万水千山才到达目的地的,小侯爷迫不及待打开,入眼的是赵远之的字迹。
“到了边关,这里很好,你也好吗?”短短十二个字,这在小侯爷看来却像是赵远之站在自己面前一样,他还是温暖如和煦春风问自己:好不好。小侯爷笑了,笑着笑着又嘟起了嘴:“远之真是惜字如金,大老远寄回来,就这么俩字。”
夏叔也笑了:“是啊,远之公子一向最笨。”
“夏叔笔墨,给他回信。”
“哎。”
夏叔拿过笔墨,小侯爷铺开信纸,仔细准备回信。
“远之,我一切都好,就是想你,想死你了,恨不得现在就钻进你的被窝”写道这小侯爷还嗤嗤的笑了,仿佛看到了赵远之看到这句之后的大红脸:“你那边好吗?听说那里很冷,你要保护好自己,师父和允儿在你那里附近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钻研医术去了,侯府又安静下来了,着实无趣。”他写到这儿想到了黄狐狸的计划,想写给赵远之,却又不能,犹豫半晌,一滴墨滴在纸上晕染开来。小侯爷低头一看叹了口气,在后面接着写:“月亮和荇儿他们要成婚了,下了聘礼,日子就在大下个月,你是喝不到他们的喜酒了,我一定替你多喝一些。”写满了一张纸,他还不满意又掏出一张,随笔勾勒了一副画,连同着写满了的那张纸一同塞进信封,递给夏叔:“夏叔,插根鸡毛。”
夏叔笑了:“好。”
小侯爷把赵远之的信仔细收好,嘴角上扬,看向窗外,庭院的荷华开得正好,果真亭亭净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