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吓了一跳，林苛小时候被狗咬过，对狗的叫声有很深的阴影，片刻之后就听到有人呵斥了一声，那狗就不叫了。

开门的是一个矮个子农夫，还没等林苛开口，那农夫倒是先说话了“林先生吧？牧先生等你多时了，请进。”

林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话，跟着他走进了院子里，远远的躲着缩在角落的狗。

标准的瓦房结构，左右两扇窗户都亮着灯，从堂屋进去右边的门是开着的，林苛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桌前忙乎的牧立人。

“老白，你去休息吧。”牧立人抬头给那农夫说了一句，那农夫就退下了。

“你好像吃准了我一定会来找你。”林苛迈进屋往床板上一坐，看着对方摆弄桌子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牧立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从抽屉里摸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丢了过去，林苛接住之后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打开笔记想看个究竟。

这笔记本昏黄发皱看起来有些年月了，林苛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你是在耍我？这破本子上什么都没有。”林苛将笔记本拍在了床板上，一股霉尘从被褥飘了上来呛得他一阵咳嗽。

“看不到上面的字说明你还没上道，如果我说这笔记本是你爷爷的，你信吗？”

牧立人转过身看着林苛，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而林苛则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之前说我是姜家后人，能看到灵刻的字，现在又说我没上道看不到这本笔记本上的字，真假全凭你一张嘴。”

牧立人起身将那笔记本拿在了手里，翻了几页之后念道“姜末，89年6月12日，二十点零八分生于闸北医院，这是你爷爷在笔记本上写的，你看对得上吗？”

牧立人所念的生辰确实是自己的，他看过自己的出生证明，不过名字对不上“姜末，我还蒜泥呢，名字都错了，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太多了，这能说明什么。”

牧立人摇了摇，接着翻了几页又开口道“这笔记本上说，你十岁的时候翻进果园子里偷梨，被狗咬伤了左腿留了几个疤，这总不是我瞎编的吧？”

林苛听得脑子嗡的一声，这件事他记得非常清楚，小时候嘴馋溜进人家果园子里摘梨，被那果园子养的大黄狗逮个正着，那小腿被咬的血肉模糊直到现在都还有明显的疤痕。

听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左腿，牧立人眼睛瞄了一眼他摸得地方“我猜你腿上现在还有很明显的疤，怎么样，你信了吗？”

林苛心底一沉，他现在是不得不信了，当时老爷子想让他深刻的记住偷东西的代价，所以并没有去找果农，独自一人带着他去的医院，除非是那大黄狗开口说话，不然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