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生您好,我是陶富,这里的老板。”陶富点头哈腰,脸带敬畏。
冯冲直接说道:“徐乐在哪个房间,带我去找他!”
陶富闻言一惊,这是上门来找那小子的麻烦来了啊!
他一擦冷汗,谄媚地笑道:“冯先生,我知道那小子不开眼得罪了您,下午我就直接赶他滚蛋了!”
他看了看酒店外跑动的保镖,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早早把徐乐赶跑,不然看这状况,这群人找徐乐撒气不谈,怕不是要顺便把这酒店给拆了。
“你,你把他赶走了?!”冯冲一听,差点没气晕过去。
陶富还没察觉出不对,连连点头:“那小子一看就嚣张得很,您脾气那么好的人他都要惹,那不是作死吗!我直接和他说,赶快滚出恒阳,不仅是我看不过眼,只要是稍有良心的酒店老板,都不可能收留他!”
一通马屁不假思索地拍完,陶富心中大定。
首先冯景两家,他谁都得罪不起,只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若是景家找上门来,他自然又是另一番说辞。
这一通回答,他自认为一点问题都没有……
“啪!”
没等陶富得意多久,一股大力将他打翻在地。他傻愣愣地倒在地上,摸着红肿的脸庞,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的目光和双眼通红的冯冲碰上,才猛地反应过来:“冯先生,您,您为什么打我?我第一时间就把他赶走了呀。”
冯冲喘着粗气,又怒又无奈,你打着冯家的名号把徐乐赶走,不是把人往死里得罪么!
片刻后,他急促地问道:“他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快说!”
陶富被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说道:“景家的大小姐将他接走了,我想……我想他现在应该在景家!”
“景家?”
对这个回答,冯冲有些意外。他马上大步向外走去,魏三紧跟其后,临走时还留给陶富一个冰冷的目光。
三分钟后,几辆汽车呼啸而去,只留下一片寂静。
女前台小心翼翼地去扶陶富,陶富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那小子的靠山,到底是景家还是冯家?……”
……
半小时后,景家。
虽然已是深夜,别墅的客厅内却是灯火通明。景中阳冷着脸,四平八稳地坐在主位之上,淡淡地望向对面。
“冯大眼,深夜来拜访我这个老头子,有何指教?”
郑兴静静站在景中阳身后。冯、景两家从来就互不对眼,冯冲半夜带着一群人上门拜访,怎么说都不太正常。
景月穿着淡绿色的睡袍,睡眼惺忪地从自己房间走出来:“爷爷,怎么半夜不睡觉……”
见到客厅里有人,她“呀”地惊呼了一声,嘭地把门带上了。
冯冲坐立不安,冷声道:“景老头,我今天过来不是找麻烦的,我只想找个人救我女儿!”
“来我家找人?”
景中阳皱了皱眉,还没说话,被惊动的何晖和常危也走下楼来。
“冯先生?”常危一见冯冲,有些惊异地开口道。
冯冲看见常危,勉强打了声招呼:“常大师。”
听到冯冲说的最后一句话,常危略一沉吟就明白了。
“你来找我的?怎么这么急,我和你约好的是三天之后,等我为景老先生诊治完了之后,便会去看你的女儿。”
常危这次来恒阳,除了受何家之邀以外,冯冲也在几天前邀请了他,据说是他的女儿得了怪病,精神不振。
常危的话语虽然带着埋怨,心里却是平衡了许多,他目光傲然地扫了景中阳一眼。
“景家有眼不识泰山,竟然相信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好在,恒阳还是有没瞎眼的聪明人的。”他将手背在身后,自傲地想道。
冯家势力不逊色于景家,冯冲作为一家之主,亲自深夜上门邀请他常大师出诊,可以说非常给面子了!
常危摇摇头:“罢了,虽然很晚了,但救人要紧。”
他走到冯冲面前说道,“带我去见你女儿吧!”
冯冲脸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这时,二楼一间房门打开,徐乐皱眉探出头来。
他修炼到一半好好的,猛地被景月的惊呼打断,才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
冯冲脸色一变,快步越过常危,完全将他无视。
常危身形一僵,看着他往楼上走去。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之下,冯冲来到徐乐的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徐先生,请您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