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澈拿起书在她眼前晃了晃,“什么意思?这又是摆棋局又是看兵书的。”
叶锦在他对面坐下,一副讨好的模样,“求你救命。”
“如若我不想呢?”
叶锦瞬间将脸一冷,“那以后也不用来往了,我断断不会有你这种见死不救的朋友。”说罢,便假意要起身。
“你这是求我?”
叶锦当是没听见,夺了书就要走。
沈逸澈也是头大,“好好好,我求你还不行吗?我求你让我救你的命吧!”
怜心沏了壶热茶,准备了点心,叶锦专心的很,不曾吃些,可每当沈逸澈偷偷拿点心的时候叶锦总会拍他的手,不许他吃,以至于茶和点心都成了摆设。
接下来的两日,沈逸澈每日都来。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他说过的叶锦便立马就能明白,而且记的牢牢的,不禁感叹,倘若他收起放荡不羁,置身沙场,绝对会是个少有的军事奇才。
阮韵冼踏入绿梧苑只觉静的出奇,再入内,便看见赵清玄与赵清一在对弈,画面甚是温馨,嘴角不自觉微微上翘,他们感情如此好,她便心满意足了,就连嫁入赵府与药阁断绝关系的懊悔之意也消散了。
她走近了些,局面有些胶着,赵清玄的白子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步步杀机,就像他自己一样,面上看去是个无害的富家公子,却谁不知他是战场上的‘杀神’,至今从未打过败仗。再看赵清一的黑子,阮韵冼微微一怔,她欲逼得白子落入她的圈套,甚至连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清儿的杀气何时如此之重了?赵清玄一眼便能看穿,也不急,慢慢吊着,处理起来游刃有余,最终还是赵清一输了。
赵清玄端起茶盏抿了口,“你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使的不大高明啊!”
“哪里不高明了?”
“太过心急了。你为了引白子入局,连黑子都算计进去了,诱惑太大,就显得格外明显,”说罢看向阮韵冼,“我想娘也看出来了吧?”
“嗯,不难。”
叶锦听了哀怨的叹了口气,“连娘都骗不过,那在哥哥眼里只能算是个笑话了吧!”
赵清玄摸了摸她的头,“你如今还小,能做到这种程度已实属不易,等我每日从演武场回来再细细教你,假以时日必定不容小觑。”
叶锦惊喜的抬头看着,“哥哥是答应收我为徒了?”
“那是自然,资质如此好的徒弟我又怎么舍得错过呢!”
自此,叶锦绿梧苑跑的更勤快了,若不是不合规矩,她恨不得就搬过去住下了。
赵清玄感叹她的进步神速,叶锦暗自窃喜,其实这都要归功于沈逸澈,若不是他每日亥时都来给她开小灶,她必不会进步的这么快。叶锦也问过沈逸澈,是不是害怕自家大哥的事也是骗她的,不然怎么日日都能过来翻墙,沈逸澈听罢回了她一个大白眼,幽幽道,“你以为这天底下还有谁愿意这个时辰不睡觉,陪你在这里看些枯燥乏味的书?”
叶锦自觉理亏,不好发作。吩咐了怜心以后每日准备两种点心犒赏他,免得日后他反应过来觉得亏得慌找她要补偿,她可是付不出学费的。
之后再与赵清玄对弈也能胜上一两局,叶锦自觉颇有成就,缠着赵清玄教她写别的。赵清玄无奈,便让她去卷阁多找些兵书来看,虽说现在是纸上谈兵,未列入实战,但肚子里总得有货才行,叶锦觉得很有道理,便又一头栽进了卷阁。不夸张的说,只要在房中未见到她,那必定是在卷阁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