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替元儿过了毒事情就解决了吗?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误了吉时不说,那么多来凑热闹的人都在府外等着,元儿这么久都没有出现,指不定怎么编排呢!”
赵清一冷哼一声,“与我何干?”
“放肆!”赵彦指着她严声呵斥,“做了错事要别人替你偿还,如今还不知悔过,你想造反吗你!”
“造反?父亲给我扣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我实在承受不起。”
杨瑞宁刚想再说什么,突然见到飞奔而来的沈逸翀,转身走去赵清元的床边,开始哭了起来。
“拜见岳父大人。我听说元儿中毒了,怎么回事?”
“我苦命的元儿啊!娘该怎么办啊?害你的人娘不敢去惹啊!都是娘没用啊!”
赵清元轻拭着泪,一把抱住杨瑞宁,“娘,我没事的,你别伤心了,是我自己不好。”
好一出母慈女孝的戏码。
沈逸翀走了过去,“拜见岳母大人。清儿,你没事吧?”
“逸翀哥哥,我没事,让你担心了,都是我不好,只是已误了吉时,我……我真是该死。”
“傻女儿啊,你怎么会没事,差点连命都没了。”
“到底怎么回事?”
杨瑞宁狠狠瞪了一眼赵清一,“还不是我们四小姐,她偷人被元儿看见了,我们元儿善良,一直替她瞒着,可是她却恩将仇报,居然、居然下毒要害死她,如果不是我们发现的早,恐怕、恐怕现在……”
“清元,真的是这样吗?我觉得清一不是这种人。”
“是我,都是我不好,咳咳咳……”赵清元吐了一口血,沈逸翀吓得赶紧上去扶。“逸翀哥哥,我没事,你不要怪清儿了。”
猩红的血刺痛了他的双目,他立誓此生要守护之人大婚之日差点成了她的祭日,这是何等侮辱,他身形一移已到了赵清一面前,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赵清一喘不过气双手拍打他的手臂,可他毕竟是练武之人又久经沙场,这样的拍打在他身上不过是掸灰尘,渐渐头晕目眩,将要瘫软。阮韵冼见状赶紧伸手去拉,沈逸翀随手一挥,她便向落叶一般摔了出去,将桌椅都撞倒了,本就痛到不能自己,如今连爬起来都难了。
今日受的屈辱已经够多了,被冤枉下毒,娘做了替罪羊过了毒,本不想再计较什么,他们却死抓着不放,现在又多了一个沈逸翀,不管她怎么对她都无所谓,她都可以忍一时风平浪静。当她看到阮韵冼被摔出去的那一瞬间,体内的真气开始聚集,将内力集中到了掌心,全力向沈逸翀的胸口劈去。沈逸翀硬生生被打的后退了好几步,胸口顿时疼痛闷气,竟迟迟不能恢复。
赵清一把阮韵冼扶起坐在了椅子上,轻轻拍了她的衣服,“娘,你等我一下。他们死缠烂打非要我给一个交代,我自然不能失礼了。”
“清儿……”
“娘,放心。”
她走到沈逸翀面前,“我敬你是我哥的战友,敬你征战沙场保疆为国。却想不到你也是个不分是非黑白的人。”
沈逸翀本就不相信赵清一会是个下毒的人,被她这么一说竟有些动摇,回头看了眼赵清元,杨瑞宁急了,“你不要被她蛊惑了,中的毒是什么同心草,这种毒除了药阁没别人再有了,而且前段时间药阁阁主留了一个药箱给她,就有这个药。”她拿了瓷瓶,“这个、这个药瓶就是在她身上搜出来的,你说不是她是谁?不要被她骗了。”
沈逸翀眯起了双眼,此刻他坚信不疑,赵清一也感觉到了杀气,不过既然要她给说法,那她也不会吝啬,只是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