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把杨文泽和杨文远都教训过了,但是苏永年这个坑骗爷爷的罪魁祸首还没教训,最不能放过的就是他。
白小楼正要拿他出气,远处校武场中的人似乎都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群镖局的青壮镖师都朝这看来。
嚯!原来是杨家兄弟几个,怎么一有比试就来凑热闹了?
有些师兄弟想起之前被杨文方一个人打趴四个的梦魇,直打一哆嗦。
其中有一个青年,一眼看到这边闹事的白小楼,马上挤出人群往这边跑来,气喘吁吁道:“白小楼,你怎么在这瞎胡闹,还不快回去。”
一边说话还一边朝白小楼使眼色。
白小楼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以为他是来帮自己出头的,于是向那青年委屈道:“哥,他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坑爷爷钱的人,你看他们又在欺负我。”
原来那青年正是白小楼的哥哥白小谷,年不过二十,因向往江湖而投入新安镖局做镖师,家里长辈也由他去,从不管他,一家三代竟一点传承都没有。
白老师傅是个好木匠,可还是白老板不想学,只是做了卖木材的生意,多少还有些相近,那白小谷不仅对做木匠不感兴趣,对做生意也不来劲,只喜欢舞刀弄枪,向往着闯荡江湖,连带着妹妹白小楼受他影响也是如此。
而今倒也跟着镖队出过几次远镖,也见识过些江湖人士,虽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恩怨情仇,但也比闷在一个小小的西陵镇有趣得多。
白小谷在镖局与师兄弟们同住,最近一段时间也不常回家,虽听自家妹妹这么一说,但肯定是不信的,又看了眼躲在几个少东家后面的苏永年和手摸着屁股直喊疼的杨文泽、杨文远两人,小声排腹道:“我怎么就看见你在打人呢,还别人欺负你。”
杨文泽连忙谄媚道:“白师兄,不妨事,给妹妹消消气也好……哎呦。”
杨文泽刚刚开花的屁股又被抽了一下,只不过这次抽他的是杨文方的那把戚家长刀。
杨文方虽然是老六,但大家本都是孤儿,老五老六年纪也相近,所以杨文泽在他这么闷葫芦面前倒也摆不出个什么兄长架子。
杨文方走到几人前面,冷冷地看向白小楼:“你想要教训一下他们三个?”
白小楼气鼓鼓道:“当然是。”
杨文方将长刀撑在身前,沉声道:“那你动手吧。”
这……
白小谷看杨文方一副要自己动手的模样,想着妹妹要是对上他肯定是讨不了好,其实杨文泽也很厉害,但他毕竟是个性情温和之人,和师兄弟们相处都十分和睦,哪怕白小楼这样他也不会动怒。
但是杨文方就不同了,师兄弟里面没人敢惹他,在杨家几个少东家中,他是最不好相处的一个,也是刀法最厉害的一个。
白小谷赶紧出面讲和道:“师弟,这只是误会,我妹妹哪里敢跟你较量啊。”
“谁说我不敢?”白小楼初生牛犊不怕虎,狠狠地盯着杨文方,一副要拿手中的细剑和他那把长刀较量一番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打?”
当杨文方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可把白小楼好一顿气,竟然敢瞧不起自己,看来又多了一个要教训的人。
杨文方却丝毫不在意白小楼阴沉的脸色。
“三个人里面你已经教训过两个了,还有一个。”
……
什么意思?
不是要自己动手?
白小谷也懵了,那你把刀架在前面这么凶干什么?别人都以为你要亲自出手教训白小楼。
但是……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让你和他打一场。”
杨文方目光慢慢的往后移动,最后停在了苏永年的身上。
“只剩这一个,教训完这事不就可以很好的解决了?”杨文方面无表情道。
这是要让白小楼和苏永年打一场?众人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这怎么打?苏永年一副破烂长衫的文静书生模样,长得也没白小楼高,再看白小楼,虽然是女孩子,但穿着一身劲装,手里还执着一把一看就知道做工很好的细剑,让苏永年怎么打?
难道是让他用腰间带着的那卷旧书砸人?砸得疼?这不是开玩笑么?
不过杨文远倒是想,要是苏永年也落得他们这样被打屁股的下场也是极好的,毕竟是师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杨文泽深表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