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梅妈突然间浑身颤抖,厉声喝道:“谁也别动,它不会伤害你俩的!”
说实话,要不是她及时喝止,我差点逃之夭夭。脖子被什么东西勒得发紧,但力度又恰到好处,不像是要我命的样子。
“啊——”我嘴里发出一声惨叫声,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般裂心裂肺,吴雪梅叫得比我还惨,毕竟她是个女人,空气顿时弥漫着一股皮肤被烧焦的味道。
我气得暴跳如雷日,双手使劲摸索着脖子,恨不得将套在上面的阴阳锁撕个稀巴烂。但我一下子愣住了,哪里还有阴阳锁的影子啊,只留下一圈粗糙的疤痕,摸上去还生疼呢。
我怔怔地发愣,心想难道它灼烧了我一下,怕我怪罪又被吓跑了?什么狗屁千古神物,胆子比三岁孩子还小哩。
吴雪梅妈眉开眼笑说:“别紧张,它入体生根了,看来‘雪山红梅’货真价实,你俩成阴阳锁的主人了。”
我哭死的心都有,恨恨地嚷嚷说:“我和吴雪梅难道一辈子都戴着这道疤痕?”,随即自嘲说,“阴阳金锁变成一道肉疤,倒是不用担心被别人打劫了,毕竟阴阳锁是纯金打造,这玩意儿足够普通老百姓过一辈子小康生活呢。”
突然想到在古时候刑律上有一种“刺字”,大体在犯人脸上或者明显部位烙印一种记号,我和吴雪梅无意之中被烙印阴阳锁,这不会也是犯人记号吧。我问道:“阴阳锁不会是那个时代某种身份的象征吧?”
吴雪梅妈摇摇头说:“阴阳锁乃千古神物,它做出这个决定,我们现代人无法了解,或许你到了那边才会弄明白。”
我不无担心说:“可千万别是死刑犯或者逃犯的烙印就行,别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双腿还没落地呢,就被抓个正着,鬼头刀咔嚓一声落下来,我脑袋没了,那可冤屈着呢。”
吴雪梅妈叮嘱说:“你俩只能小心从事,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记住一点,那就是保命,命保住了才能谈以后,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屋内突然映出一道火光,徐老师一脸惊惧地指着窗外喊道:“火龙!”
我看到三个硕大的火球从窗外飞过来,可能命中率不高,纷纷击打在墙壁上,弄得外面浓烟滚滚,火星四窜。
电闪雷鸣、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此时又来一个天降火龙,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呀,天有异象可以理解,但总不能天崩地陷吧。我感觉冤枉得很,咱一孤儿招谁惹谁了,把我往世界末日里整,天打五雷轰也不过如此啊。
吴雪梅妈吓得脸色铁青,她绝对没有想到能把火龙招来,天降火龙绝非我们这些凡胎肉体所能抗衡的,略一沉思,她立刻招呼我和吴雪梅说:“你俩从后窗跳到天地风眼!阴阳锁出世,死对头火龙也来了!”
后窗对着山壁,相距不足三米,这可是玩高空啊,三米距离无异于生死距离,玩好了万事大吉,玩不好可就是跳楼自杀呀。
我看到山壁直垂着一根粗如手臂的铁链,我爬到窗台上,有点惋惜说:“这么高,弄不好粉身碎骨啊。”
徐老师假装推我一把说:“粉身碎骨还能留个全尸,被火龙烧死,你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吴雪梅妈着急地对我说:“你俩先顺着锁链下去,石缝早被雷劈开了,爬进去,不管发生什么,你俩绝不能回头!”
我担心说:“你和徐老师怎么办?火龙来势汹汹,恐怕连这座楼都吞了。不行的话,你俩也跟着我们跑吧。”
徐老师和吴雪梅妈相视一眼,吴雪梅妈沉着说:“天地风眼只为有缘人留着,像我俩进去也是个死。你俩先走着吧,我们随后就来,万一我们被火龙吃了,你俩务必一起穿越“雪山红梅石门”,后面是条隧道,只要点燃门前火炬,你俩就成功了!”
徐老师忽然无所畏惧说:“表妹我先砸开自来水管道,火龙怕水,或许能阻挡一阵子,你——你也先逃吧!”
吴雪梅妈苦笑着说:“我往哪逃?他俩能活而我必死,再说拉你下水我却先逃,我还是个人吗?火龙不仅怕水,还怕人,我俩活了半辈子也不冤枉,争取让两孩子活着进入天地风眼——表姐,你不要恨我,假如有来生,我给你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