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先生听罢少客所言,也高声道一声采。
此时,听得茶屋外有妇人争论谩骂之声,由远至近而来。
未几,闻听一老妇曰:“汝既为人媳妇,当知老吾老及人之老这样的道理。你每日骂骂咧咧,口中不干干净,岂是人媳所为?”
又听一女子曰:“呸!你为老不尊,乃至为幼不敬,这便是因果循环而已。还有什么可说的!”
老妇又言:“汝莫不是欲使我气绝而去,以便汝改嫁他人,是也不是?”
女子回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若不是那日你要你儿去集市贩羊,他又怎会被迫充军,若不是念在你儿子的情面,我这便离去,家中留你独自清净度日,岂不更好?”
此话一出,老妇似嚎哭了起来,大有箕踞而骂之势。
少客便欲言语,但见先生笑曰:“不妨事,不妨事。此二位时时如此,乡中人早已见惯不怪。乃至无人相劝。”他轻叹一口气,又道:“若论起来,士大夫们的好标榜己功,好议论人过的追名夺利之举,又与此何异?不过是,措辞文雅了些,衣冠俨然了些。所谓匿怨沽名罢了。奈何世间,宵小之徒何其之多,以致正人难做啊!”
寂然。
“先生可听过孔子伤兰之说?”少客端了端身姿,正襟危坐道。
“自是听过。老夫认为,不过是后人杜撰,假以孔子之名而已。如此,才可流传不衰。”先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