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南山的确不要脸,毕竟比起脸来说,他更要的当然还是自己的命。
限制这,限制那,唯独不限制自身最大优势的灵兽战团,若是换成旁人,这一仗当真没法再打下去。
不仅如此,他还当众提出张依依必须先与穆二对战,之后再与他打。
总之,他算是从头到尾把所有有利于张依依的空子通通都提前堵了个精光,而留给他的则都是有利之处。
最后,他又假腥腥地强调表示到时双方不论是生是死,是伤是残,总之所有恩怨一笔勾消,任何人不得抵赖再找麻烦!
听到这些话,张依依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是面不改色地应了下来,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念头“没问题,就照你说的办!”
啧啧,算盘可真是打得响,以为压制修为至同境、限制外力使用,还让穆二与她先打就能捡便宜了?
这西门家的年轻一代当真是越来越逊,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他们永远都没有。
“南山,你”
西门独林眼看着自己孙儿直接一头栽进人家挖好的大坑里头毫不自知还在那儿自做聪明、沾沾自知,气得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没想到他这个孙子竟然是个井底之蛙,到了这个时候竟还敢低估自己的敌人,自以为是!
“祖父,这可怪不得孙儿,是她自个主动提出且同意的。”
西门南山只当祖父是怕云仙宗的乔楚觉得他们有欺负人的嫌疑,当下便说道“祖父放心,孙儿与穆二自有分寸,不会再做那赶尽杀绝之事。”
在西门南山看来,任是张依依再厉害,扛过穆二这元婴大能的力一战后,再落到他手中时,光是自己可驾驭的灵兽战团便足以灭掉这个女人所有的张狂与无知。
“你这个蠢货,你给我”
西门独林简直要被气笑,这都死到临头了还敢托大说出这等话来,真以为人家姜恒真圣会收一个像他那么蠢、那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当关门弟子吗?
“西门家主,既然我与令孙已然达成一致,剩下的就让我们小辈自行解决。西门家主与我师叔身为长辈,只需一起替我们做个见证便可。”
张依依哪里可能再让定下来的事发生改变,当下便截断了西门独林的话,示意无需再做干涉。
不然的话,她没有了最后的耐心,西门南山的下场便只会越来越惨。
“说得没错,时间宝贵,既然定下了要打就赶紧打,打完了各回各家,再不相干。”
乔楚直接一锤定音,哪里还容西门家的人继续拖拖拉拉瞎耽误功夫,他径直起身反问道“西门家主,上哪儿打?”
如此一来,西门独林彻底没有再争取改变的机会,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却也只得令人即刻准备比武台,亲自领着人过去。
事以至此,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替西门南山这个蠢货做最后的描补,只希望穆二先战时能够尽可能的多拖住张依依,多消耗掉张依依的实力,如此一来,孙儿或许才能够有一线活命之机。
“穆二,这第一战有多重要你当心知肚明。”
比武台下,西门独林也没有了再nspn的心思,径直朝着穆二吩咐道“你是个聪明人,接下来当如何做理当有数,莫让老夫对你再次失望!”
既然云仙宗的人自个都说了所有恩怨以战解决,那么中途出了任何意外都怪不得西门家。
他知道内一峰的人素来都有越阶甚至于越境对敌的实力,但他就不信拼尽一名元婴所有之力,不说让对方非死即伤,但至少再战南山时绝对占不了太多便宜才行。
“家主放心,穆二知道如何做,定不会再让家主失望!”
穆二哪里听不出西门独林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为西门南山铺路的意思,若非双方早已说定不能使用超出同境界的外力,西门独林更没那个胆子彻底得罪掉云仙宗的话,只怕恨不得让他在一会儿的对战中拖着那张依依自爆身亡都好。
他心中对于西门家族的恨意俨然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但面上却是不敢有任何的表露,反倒是为了能够活下来,不得不如西门独林一般力以赴。
很快,张依依与穆二便上了比试台。
不同于西门独林,台下悠闲围观的乔楚却是一句话都没交代吩咐自家师侄,完看不出半点的担心。
这让西门家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一个个只能无比沉默地关注着比试台上的情形,希望云仙宗的那位,小小年纪莫要太过恐怖才好。
不然的话,今日他们西门家不仅将会搭上一个元婴大能的仆从,更得折损掉一位前景无量的嫡支子弟。
当然最大的麻烦是,整个西门家的脸面都将被人踩在脚底。
然而,所有人很快便发现,之前一切的设想都算不得什么,同样他们亦将真真正正的明白,为何云仙宗内一峰的弟子如此稀少的原因。
这一峰这一脉要的绝不是天才中的天才,而当是变、态中的变、态。
一战起,穆二修为被强行压制到了与张依依一般无二的金丹大圆满,没有了境界上的优势,打一开始便直接落了下风。所谓的元婴在张依依面前愣是没有半点的优势。
而身为当事人的穆二更是震惊到了极点,因为只有他最为清楚的意识到,莫说自己现在压制了境界,便是放开来以完完整整的元婴初期之力来打,同样也很难与之抗衡。
因为他已亲自体会到了张依依那光凭肉身便能堪比元婴的力量,偏偏人家还并非单一的淬体体修。
身为姜恒真圣关门弟子,真正超级剑修的徒弟,张依依一身剑术还未正式亮出便已令他生畏。
穆二越战越心惊,而真等人家正式发力之际,估计便是他的死期无疑。
“张仙子,在下有要事相告,事关您的朋友郑少城主,望仙子能够留在下一条性命,穆二今后甘为牛马,以供仙子驱使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