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这是空山寺。”净空也是不解地看向苏晴,师姐她是怎么了,怎么连这里都忘了?
“空山寺。”默默地念着,脑海中对于这里的记忆竟是空白的,无论她怎么努力的回忆,竟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是啊,是啊,小姐,这是你住了三年的地方。”看了眼苏晴,云芝伸手摸向了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苏晴一脸莫名地看向床旁的两人。
“你是谁?”苏晴看向一旁正睁大着双眼看着苏晴的净空。
“师姐,你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了三日连我都不认得了?”黑曜石般瞳眸里盛着委屈。
“女施主。”这时,门外老僧缓缓走来,面色依旧如三年前一般的慈祥。可苏晴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没想到,他的那杯忘情酒竟是抹去了她在这里三年所有的记忆。
真的好狠,好是绝情!
“净空,带着这位女施主先出去,贫僧有话要同苏施主说。”说着,看向满脸不可置信的净空。
云芝也是一怔,这一个个到底是怎么了,小姐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的失忆了?而太师今天又是怎么了,为何会装作不认得小姐与自己一般,她可是和小姐在这里住了三年啊。
“是。”净空嘟了嘟嘴,有些不情愿的拉住云芝的手走出了厢房。
轻轻掩上了门,老僧悠悠开口道:“女施主可识得贫僧?”他依旧笑得慈善。
佛法中人最是讲究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苏晴不识。”苏晴想了想,对于眼前的这个僧人她并没有什么映像,也许,他识得自己,可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识不得也无妨。”老僧笑着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又开口道,“贫僧此次来是想告知施主一件事。”
“何时,太师但说无妨。”她的心底也是疑惑,这位老僧会有什么事要同自己说呢?
“你可知三日前,苏相府被屠,苏府上上下下五百八十口人无一活口?”
老僧慢慢地说着,可苏晴听得却是满脸震惊。
“什么!”她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可看着老僧清明的眼,她知道,出家人不会欺人。
真正欺人的只是自己罢了。
“施主可知,屠杀苏府满门的人是何方之人?”老僧的眼中深邃如他谭,让人看不清。
“是谁?”苏晴要紧了牙,极力平静自己的心。
“瑞安王上官景尧。”老僧缓缓吐出这七个字,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沉重,在她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上官景尧。”她一字一句的说着,眼底是浓浓的恨意。
不知为何她会相信老僧的话,也不知为何听到苏府被屠她会这般的痛恨,她不应该该开心吗,娘的死不都是苏府的那些人造成的吗!
看到女子眼中浓浓的恨意,老僧的眼中些许的复杂之色一闪而过。
苏晴自然是没有发现的。
“太师,这几日多有打扰,苏晴今夜就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苏晴开口道。
老僧淡笑不语。
但苏晴却是心意已决,她必须要走,她必须要为苏府报仇。
“即梦即空,即是眼前即是遥遥无期。”老僧缓缓起身,留下了这莫名的一番话。
什么叫即梦即空,又什么是即眼前即是遥遥无期。
而老僧到底是在向自己传达什么呢?
“等等。”苏晴想要下床去寻,却发现老僧早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