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者和叫奉孝的少年郎上了岸后,泊船位的船夫便摇着船桨晃悠悠的划走了。
“我们坐的这船靠岸不需例钱?”奉孝一脸迟疑的问道。他们在孟津渡还未起行的时候,就有渡口的小吏过来刮油水,除了船夫,每人交了三十钱的例钱。
“奉我家公子令,似你们这等载人不出双手之数的舢板,停泊不足一日的,无需泊船费。”蓝衣汉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哎,那船,别东张西望,就是说你呢,往哪停呢,给我停这来。”蓝衣汉子又是忙不迭跑到了另一处泊船位上指挥。
似这等渡口小吏,居然能做到于工无私,老少两人都感觉到有点惊讶。但接下里的就更两个人瞠目结舌了,师徒二人,所到之处,屋舍俨然,街巷之中,没有在其它城池中四处堆砌的杂物垃圾。
更有四处巡弋的汉子,保障这河港的安全。师徒二人在这河港之处转了半天也没有生厌,反倒对众人口中的公子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在庄外呆了半日,而后借着去庄内学堂的名义混进了庄子。
庄内,吕绍已经安排了医师对李成照顾疗养,伤筋动骨一百天,鬼门关里捡回条命,这下子李成可要修养不少时日才能康复。
祖屋堂厅内,吕绍正在审讯周渠。
“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是不是参与过黄巾乱军?”
“是不是太平道余孽?”
吕绍吸取了上回曹操被刺杀那回的教训。对这些力大无穷的力士,不敢大意,用拇指粗细的麻绳足足捆缚周渠三十多道。
周渠此刻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简单止了血,正被周围几个侍卫强压跪在地上,血红的双瞳看着吕绍,但就是不发一言。
审讯了半天,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撬不出来,挥挥手把这汉子带了下去,交给典韦审讯,自己去往赞画部,去看看那边最近有没有机要的公文行书。
碰巧的是,罗清风也正要来找吕绍,不过就是带来的消息不是什么好消息,曹操因为在济南国整顿吏治,终究是因为整饬过度,下边的吏员磨洋工,政令不出城,总是难以施行,听闻曹孟德已经有了隐退的念头。
另一个重磅消息就是韩遂北宫伯玉等人在西凉发起叛乱,朝廷已经擢董卓为中郎将,领兵前往西凉平叛军,但据说是因为去往将作少府领取军械的时候,将校的甲胄军械库存十不足三,因此大军至今还在京师中等待打造军械。
听到这个消息,吕绍也是一阵面露古怪之色,这会不会是因为自己?
正在回味自己当初带走将作少府库存量的时候,赞画部门外卫士在大声报告。
“公子,有一老一少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庄内四处探查,被巡庄的护卫队抓获,现在等待公子处置。”
吕绍现在的麾下,凡是庄内的子弟兵都称吕绍为公子,而虎牢关城内招收的兵员都称将军。称呼的不同,更体现出内里远近疏别之分。庄内子弟兵自然都是一手带出来的嫡系,庄外招收的在信任方面多少会差点。
吕绍带着几个侍卫匆匆来到庄内校武场,此时,那一老一少正狼狈的被几个汉子持着兵器看押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