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晚间便抱着铺盖卷来了浣衣处,脸上巴掌印又多了两个,显然是江望鱼打的。
小莲一脸的幸灾乐祸,坐在自己的床上冷眼瞧着白鸽把铺盖卷放在了王婶子的另一边,于是白鸽和江月中间是王婶子,三个人挤在了炕上。
白鸽对着小莲是没好气的,对着王婶子还问了个好,看向江月的眼神就有点复杂了,半晌才犹豫着说:“江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洗你的衣裳,小姐说了,过几天就想办法让我出去。”
江月只笑着应了,并没有说什么。
……
……
第二日早饭自然没有,午饭也没有,晚间小莲饿的受不了了,等到白鸽回来的时候,过去和她理论。
白鸽慢悠悠的回复:“夫人没说我要帮你们打饭。自己想办法吧!”
一句话丢下,转身又出门了,说是二小姐那边有东西要去取。
小莲气的跺脚,跑进大屋对着江月骂了一通白鸽,眼珠一转,却有了办法,得意说:“还有王婶子呢!”
她说着转身就去耳房找王婶子,江月吓了一跳,连忙跳起来阻止她:“白鸽也不敢真把我们怎么样,你且忍一忍,明日我们就能出去自己拿饭了。有人问起来,正好可以推到白鸽身上。”
小莲哦了一声,却还是觉得饿的慌,执着说道:“王婶子身子眼见好了,跑一趟怕什么。也正好让王婶子和他们说说,白鸽心思这么恶毒。”
她这般坚持,一路和江月推推搡搡的去了耳房,王婶子早听见她们两争执了,见江月为难,便起身说:“这也没什么,我身子确实大好了,也想出去走走。再一个,我也饿了呢。”
江月便也不好再拦着,如此,王婶子就穿戴好了,去取晚饭。
江月心里不大爽利,也没搭理小莲,自去大屋接着洗衣裳了。
小莲这两日知道白鸽会找茬,也不敢过于偷懒,跟着江月也去了大屋。
江月心里有事,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不一阵就听见似乎有人进了院子,脚步声隐隐约约,像是刻意隐瞒。
按照时间来算,王婶子也不会这么早回来。
“天黑了,我去把外面挂的衣裳收回来,你去不去?”江月起身往外走,问了小莲一句。
小莲摇头:“我这盆还得赶快洗出来,屋子里先控控水。”
于是江月一个人出了门,轻手轻脚的沿着墙边挪到了耳房那边,见里面果然有个人影,不知道在炕上翻什么东西。
她瞧着像是白鸽,便没作声,只在外面等着。
过了一阵子,白鸽往门口挪过来,江月便连忙隐在墙角,见她出了门,又蹑手蹑脚的出了院子,这才回屋去看。
细细的把自己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果然在脚底下的包裹里翻出来一个很是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看,是一串珍珠项链。
这串项链显然不是江月这种下人能有的。
江月来不及多想,把自己东西全部收拾好原样放回去,出来屋子把那个首饰盒塞到了墙角废弃的水缸里,想了想又拿出来,放在碳堆里头,又拿出来,转了个圈,把盒子扔在了院门进来左边的地上。
夜色里不仔细看看不见,如若真被人看见了,那就是不知道哪件衣服里怎么掉出来的。
或者白鸽那边弄过来的。
总之不会是有心人藏在这么光明正大的地面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