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它深深地埋没在历史的渊底,由于它的可怕,师父只亲口传授弟子,单线传下来,至今解它的人非常少。
在漠南乃至整个乾元大陆,吴家是少数掌握奇门遁甲的家族。而其核心的奥义天下就只有吴家人掌握在手中。
这个褚夫子也是吴家外姓子弟,在场皇亲贵胄能学习到奇门遁甲的也只是几位皇子而已。
当吴虞堂而皇之的说出奇门遁甲中的内容时,全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太子和风逸尘面不改色。
太子此时斜着头慵懒的看着吴虞,目光在吴虞两眼间徘徊,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嘴角微不可查的有一丝上扬。
风逸尘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当所有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褚夫子也恢复了之前的神色淡淡。
“只是知道点皮毛就如此不可一世,看来,宫里的规矩你还没学好,今天你就留下继续学!”
“这阵法图你不是不屑听么?今天你就留下给我抄上一百遍!煜王殿下,虽然他是你的书童,可国子监的规矩,当今圣上和太子都得遵守,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风逸阳沉默不语,目光锐利,双手在广袖之下握紧成拳头,骨节微不可闻的喀喀作响。
吴虞此时亦是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去他的皇帝太子狗屁规矩,今天这件事分明就是针对她。
她就站在风逸阳身后,别人也许听不到,但她听到了,风逸阳手指关节被捏的噼啪作响,看着风逸阳似在隐忍的表情,她硬生生把气压了下去。
此次进京形式复杂,自保为先。
吴虞平复心中的怒火,静观其变。
傍晚,国子监里的人都纷纷离去,风逸阳最后一排,当先起身离去,当风逸政想问明白他今天是怎么回事时,大殿外早已经没了风逸阳的踪迹。
吴虞一个人跟在褚夫子身后来到国子监内堂,这里显然是诸位夫子休息备课的地方,四面墙全放置着摆满了古籍的书架。
两侧内间各有一书案,正厅两侧两排楠木麒麟纹太师椅是供夫子们议事休息的。
此时厅内空无一人,褚夫子坐到上位,俯视着站在厅中的吴虞,“内间有笔墨,子时之前,抄完一百遍阵法图,少一份,便再补上十倍!”
吴虞此时恨死了封建社会君主制,身份卑微任人宰割,她发誓走之前一定要这些人好看!
吴虞不情不愿的走到东侧内间,只见书案上摆放着两个砚台,一个里面放的是研好的墨,另外一个里面放的是朱砂。
书案后没有椅子,吴虞只好站着,阵法图中有些部分需要朱砂红标记出来,吴虞不以为然,正要下笔。
“等等,这朱砂不够红!”褚夫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案前。
吴虞一动不动,握着手的笔微微颤抖,她才发现桌案的另一端有一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