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阳刚想推门而入,敏锐的感觉到了丝线细微的阻力,他眉头微皱,眼神锐利的仿佛夜空中的雄鹰。
他眼疾手快,运功一个掌锋,紧绷的丝线齐齐断开,他步伐轻盈,在铃铛落地前一个一个把铃铛握在手中。
清理完碍事的东西,他站在吴虞床前,看着吴虞睡得口水横流,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突破乌云的阳光。
风逸阳在吴虞身侧躺下,把吴虞轻轻揽在怀里,听说她今天谈成了一笔买卖,还想收一个精明能干的管家,风逸阳会心一笑。
本来漠南的事可以简单明了,他原本计划趁机救出母妃,之后带着母妃远离朝堂远离是非,寻一处清净地,做一个逍遥王爷。
他为此准备的事情都已备好,连朝天阙也仅仅是为了救母妃,和自保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本来,朝天阙可以更加强盛,朝天阙的高手如云,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十一天煞都在他麾下,然而他从未想过夺位,他要的只是母妃平安喜乐。
自从这个女人出现,打乱了一切计划,她中毒,受伤,他广招医毒贤才,她喜欢钱,他就打通渠道,经商赚钱,她喜欢吃淮扬菜,他就把淮扬菜酒家开遍漠南。
最让他措手不及的是,她要嫁的人居然是那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风逸冷!
如今,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接下来他要处理的事情会更多,至于怀里的这个女人,随她去吧,既然是雄鹰,他喜欢的也不是笼中鸟,辙中鳞
第二日日上三竿,昨天骑马奔波了一整天,吴虞累的一直睡到这个时候才醒,只穿着一件中衣的吴虞,伸了个懒腰,从雕花大床上坐起来。
媗儿见她起床把早早备好的洗漱用品端了进来,吴虞穿上鞋正要起身,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布置的线阵和铃铛。
“啊!风逸阳!你个混蛋!”玉梧院传出一声怒吼。
远在国子监的风逸阳掏了掏耳朵。
一品阁茶楼,在京城最繁华得朱雀大街,雕梁画栋,气派辉煌,门庭若市,往来客商,外国来使,都是这里的常客。
吴虞依旧一身素锦白衣,为了更像男人特地叫媗儿给她粘上了小胡子。系上一条黑纱抹额,遮掩了她娟秀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