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尔终归是有些扫兴。
落红春泥掌。
还不错。
可惜许欣造诣差得远。
尤为可惜的是: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原诗中最后的“花”乃是指的家国,气魄格局极大。
这套拳的拳意却只把它当成了兰花。
使出来未免就太小家子气了些。
刘尔向楼下看了几眼。
留意了一下酒吧前的状况。
回过头,发现许欣还在那里杵着。
“你还要等着办事?”
许欣颓然道:“不……办了。他也是成年人了,他的事,自己担待。”
“那怎么还不走,等着我请吃宵夜?”
许欣窒了窒,满嘴苦涩:“还请刘sir看在闫辛楠闫洞主的面子上,放过我小弟许常这一次。”
刘尔蹙了蹙眉。
重新坐回了栏杆上。
“那得看是多大事了。我跟他无私怨。”
许欣心头略松,拱了拱手,火速离开。
……
五常酒吧前,余逸找到暴怒的李赋。
把她拉到一边:
“福利姐,被许黑肠挖走的那些卖酒妹中,有没有个叫梁晴的?”
李赋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出于对余逸的绝佳印象,还是叫来手下管事的仔细询问了一番。
然后回余逸道:“第一批被他挖过去的那批人中,好像是有个叫梁晴的,年纪不大,个高,肩宽,挺爱打扮的,很孤僻,古原市过来的。”
余逸一喜:“那就对了。
福利姐,信得过小弟的话,待会儿随便再闹一下,说得过去了,找个由头今天先撤掉。
回去安安心心等着看好戏。
我相信,这五常酒吧蹦跶不了几天了。”
李赋一惊:“什么意思?”
“具体我现在也不能说。不是信不过你,而是事先答应过别人的。”
李赋盯着余逸看了半秒。
拍了拍他肩膀,没说什么。
就按他说的,找手下人交待去了。
余逸心中就有些暖呼。
什么叫同志的信任,这就是。
福利姐这趟杀气腾腾带着手下人过来,看起来性价比极低。
要说她自己真生许黑肠的气,有一万种其他方法可以简洁高效又低碳环保地收拾了他。
她这趟登门讨说法,很明显其实是讨给手下跟着自己吃饭的这伙人看的。
不然的话,被挖一次挖两次跟挖煤一样,老板没点强硬反应和应对,手下人会心里没底,心气估计离散也就不远了。
酒吧、ktv、洗脚城这种场所属于“特种行业”。
搞特行,得有底,才站得稳。
瞧这阵仗,福利姐明显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开干的,手下人估计也是这么心理预期的。
现在因为余逸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喷薄的复仇欲硬是给憋回去了,等于是在马上就要一哆嗦的关头给硬生生叫停了。
想必即便是作为老板,也得面临不小的压力和质疑吧。
他这边看到并认出了许黑肠。
许黑肠也看到了他。
正要挤出笑脸打声招呼呢。
就见余逸一过来,就扯着李赋开始嘀嘀咕咕。
貌似很熟悉的样子。
心中就有些犹疑不定。
再然后,他就惊讶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