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头自己到底兜不兜得住?
刚从楼顶匆匆赶下来的刘尔也呆住了。
听完余逸描述的经过,面对着一大堆行头,呐呐无言了半响。
她也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就在隔壁楼顶打了场架的功夫,余逸这边已经把案子推进到这种地步了。
“余逸,以前就知道你行。但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行。”
马斌马大洞主今晚心情很糟糕。
火气很冲。
打麻将输了不少。
实际上,他每次打麻将心情往往都不佳。
就像今晚,明明牌运不错,每把几乎都能听牌,但就是打不赢。
牌技太臭。
顾东不顾西,顾头不顾尾。
最糟糕时,曾连着三把,都把抓到手的癞子,垃圾一样随手给扔掉了。
又输了一把杠上花后。
腰间警讯石震动了。
马斌果断拍桌而起,面色严峻:
“瞧瞧,我刚说什么来着,今天扫把星当头,乌云蔽日,不适合玩牌。
怪不得老马我整晚心神不宁,眼皮狂跳,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警讯石居然响了。
各位,情况紧急,先行一步,下次再约。”
话未说完,嗖的一声,直接跳窗户跑了。
“马文武现在工作这么积极?”
“是有些奇怪,难道真有什么大事发生?”
“有个屁的大事,杠上花,他得包户的,你们谁看见他出钱了?”
“靠!又赖账?”
“沃日,真特么耍赖皮!”
马斌“警讯石遁”成功,省了几百麻将钱。
心情总算稍微好了些。
边按照警讯石上的预警显示位置,朝五常酒吧那边飞奔,边掏出电话,打给了刘尔。
“大半夜的,什么情况?”
“好事。快来。”
将信将疑的马斌赶到五常酒吧后。
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紧接着就是狂喜。
真正的修行者虽然一贯瞧不上眼行头,但那也得分时候。
分数量。
因为刘纯艳坠楼案的缘故,眼下在中州市,在商都区,行头就是最起眼、最受关注的时候。
在这样一个时间节点上,一次性缴获这么多,整个中州市各级居委会都算在内,怕也是数得着的大案了吧。
而且,刘纯艳高坠案的嫌疑人帮忙摸排清楚了。
有两起无头绪强奸案的嫌疑人也帮忙锁定了。
最妙的是,也都还跟这批“行头”有关……
马斌越琢磨越兴奋,越琢磨越开心。
他估摸着,不说别的,就凭今晚这一遭,今年的三类指标“有效打击数、协助破案数、安全指数”,总不至于再全区倒数了吧?
自担任洞主那一天起,马斌从未像今天这样,这么期望着赶紧去区里开会。
接受表扬、祝贺以及各种复杂异样的眼神。
想想就爽歪歪。
相比较而言,那边匆匆赶来的闫辛楠脸色就很难看了,把闫闯拽到一边问个不停。
不管怎么说,这批东西是在锦巷辖区内发现的,还是被邻居翠平的人给发现的。
她这个洞主脸上如何能够好看?
搞不好怕是好要追责的。
她那边脸色不好看,马斌这边脸色就越是好看。
越看余逸越是满意,果然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果然是我老马的福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