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张姐。”陆远叫了两声张姐才反应过来。
“张姐,这里原来的房租是多少?”陆远问道。
“六——六万。”
“好,以后每年的租金是两万。”
“嗯,两万——什么?”张姐手中的杯子应声脱落。
陆远笑笑,“如果你觉得高的话,一万也行。”
“不——不是。”张姐连连摆手。接着说道:“我不能占你这么大的便宜。”
陆远没有答话,大潘朗声说道:“看您这话说的,这么多钱不知道在这里白喝了多少酒了,要说占便宜,也是我们啊。”
陆远和大潘经历过一段最难的日子,那时候想喝点酒都不舍得花钱,到这里只点一盘花生米和一打啤酒,而张姐知道二人困难,从来都不收钱。
“那也不行,你大哥也不会同意的。”张姐很是倔强。
陆远无奈摇摇头,“这样吧,张姐,以后我哥俩再来你这喝酒,免单就是了。”
张姐似还要说些什么,陆远打断她接着说道:“别推辞的张姐。”
张姐没有再去推辞,眸中闪过一丝暖意,只是又给二人拿了一箱啤酒,吵了几个菜。
上菜的时候,张姐似乎突然想到什么,“那个曹健可是曹洪亮的儿子,做事一向不讲道理,你们哥俩小心点。”
陆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对面的大潘嘿嘿笑了一声,“得,又惹了个富二代。”
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入嘴中,大潘又说道:“我说陆远,你是不是天生就带着拉仇恨的系统啊,怎么到哪都能碰到这样跋扈的富二代呢?”
听到系统两个字,陆远的花生米都掉了,心道哥确实有系统,不过也不是这种闲的胃疼的系统。
“少扯淡。”说着陆远端起酒杯,两人撞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两人迷迷糊糊的从张姐的小酒馆中走了出来,此时已经深夜,晚上空气变得更加凉爽,微醺的陆远深深的吸了一口北方初秋的空气,说不出的惬意与舒缓。
没有着急回家,就这样走着,这也是多年的习惯。
“远子,前面有个烧烤摊,再喝点?”
陆远摆了摆手,“明天我爸还要手术呢,今天不能喝太多。”
大潘尴尬笑了笑,喝高兴的他把这事给忘了。
“大潘。”陆远拍了一下他,指着不远处的烧烤摊。
“咋了?”大潘不解的问道。
“那个烤串的。”陆远强调着说道。
“烤串的?”大潘向烧烤摊看去,不由一愣,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
“那是——老刘?”大潘惊讶的说道。
老刘全名刘政,也是陆远的高中同学,因为长得比较成熟,二人一直叫他老刘。高中的时候他们被同学们成为铁三角,天天都腻在一起。
二人快步走了过去,站在那人面前,他们没有看错确实是老刘。
初秋的晚风也很凉,刘政穿的很单薄,可能也是有炉子的关系,一身油污,满脸的烟火气,比从前黑了好多,白色的围裙已经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