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不能让自己在意的人，再被那些人，伤害一次。

白楚眼神一分分冷了下来，教一旁的小琪瞧着有些心惊。没等小琪细想，白楚便示意要起身。唤来若儿吩咐了两句，便拖着还有些跛着的腿走到小厮那里，微笑着说道：“这位大哥，站了这样久，怕早就累了。东厢那儿还有一间空屋，我已唤人备上热水暖被，大哥可以移步歇息歇息。我们院子又偏又小，还请大哥不要嫌弃才好。”

那小厮得了二娘的命令，本是要守上一夜的，心里早就叫苦不迭。此时听闻这话，当然是想赶紧应下。但是到底有些犹豫，害怕被发现偷懒回头被责罚。

白楚见那小厮动了一动，却又停下，垂了眼帘带了点哭意的说：“就当大哥可怜可怜我们母女娘吧。”

白楚本就绝色，虽然打扮甚至不如二娘屋里的婢女，可此时眼角微红含泪，微微颤抖的祈求模样，甚是楚楚动人，加上几分未脱的稚气，实在惹人怜爱。那小厮一时热血上头，立刻说道：“我应下便是了。”

打发了二娘派来的小厮，白楚赶紧命人扶起母亲，可怎料母亲竟然不肯起身。

“你刚才是在做什么？”母亲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

白楚慢慢走向南氏，在南氏面前跪下。

“母亲，隐忍和躲避只会让那些人越发嚣张。我再不想过那样屈辱苟且的生活了。”

“我问得是，你刚才在做什么。”

白楚沉默了一会，抬头直视母亲。

“既然都担了那样的名，承了那样的罪，那我宁愿，担得心甘情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