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晖也是一怔，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那是因为。。。”少年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可眼里却无半分笑意，瞧着十分诡异：“我总要相信自己的亲叔叔吧。你说呢，三叔。”

云间摆了摆手：“别别别，我可不姓季。”

季嘉晖却不理他的说辞，不管不顾的继续说着：“三叔，摄政王府和白府，现在可是已经正式接了亲。”

听到事关白府，云间终于多了几分认真。

“那个女孩。。。”

男子开了口，却欲言又止。

那个女孩，很奇怪。

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有一丝莫名的死者气息。可她明明还是一个大活人。

而每次当他想要看她命数的时候，都只能看见一片混沌和灰暗。若只是如此，还有可能是因为她体内的圣女血脉，毕竟当年他也看不清南芙的命数。可是，那个女孩身边的人，居然亦会随着她的变化，命数随时发生无法预料的变化。

比如扶苍山庄的小公子，韩博生，就是这样，硬生生从一个会早早死去的无名之辈，变成能够震动武林的命格。

而不等云间终于说话，季嘉晖便有些着急的夺过话头：“不如乘着她还没有正式嫁入姜家，我们现在就公开她圣女的身份吧。”

“不行！”

听到这个提议，云间便立刻提高了声音。

他面色明显的冰冷了起来。

“南芙还没有恢复记忆。现在如果一下把所有来龙去脉全部摊开，只怕她会承受不住。”

少年不做声，只是沉默的灌酒。

又饮下几大口，才仿佛被壮了胆一般忍不住嘀咕道：“你现在这样回护她。她当年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你的。”

云间转过头，看着少年有些赌气的表情，却忍不住想到了一些久远的事情，如同寒冰一般面上，终于浮起了几分笑意。

“你可能不记得了——你小时候，她可是还抱过你的，夸你是个漂亮的小伙子呢。”

季嘉晖对此已经全无印象了，有些不在意的问道：“是么？”

云间看着身旁少年年轻的面庞，和他心中对那个神秘姑娘的，深藏在心底的隐约期待。

好像透过他，看到了多年之前的自己，和自己心里的那个姑娘。

云间知道的，此生，自己与心中的姑娘算是彻底错过了。除非能够时光倒流一切重来，否则全无可能。

可是，这个孩子是可以的。

他家族里的孩子，和她的女儿。就好像是他们的延续一般。

如果这两个孩子能够完满，他便也能如同完成了自己毕生心愿一般，死而无憾了。

“嘉晖，你放心。”

教宗从未如此唤过他，倒让季嘉晖惊出一身冷汗。更让他冷汗直冒的，是教宗居然紧紧握住他的手。

“此事上，三叔，一定会帮你。”

自称不再是教宗，而是象征亲人身份“三叔”。

这让季嘉晖多了几分相信。

他到底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