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

第一次，看到一具尸体，让李元白心神不宁。

或者，心被挖空。

世界，塌了吗？

死神主死，不能主生。

魔王不死，但不能复生其他人。

“为，为什么？”

李元白颤抖的手抚摸着几乎腐烂的躯体，理解不了。

人，普通人，是这样脆弱的吗？

明明刚才还说着话，明明刚才还道别...

发生了什么？

“你是怎么死的？谁杀了你？”

李元白看着躯体询问，没有回应。

没有灵魂，没有存在，没有神佛。

“救活她。”

李元白变得有些痴呆，救活她，是李元白唯一能想到的事。

但死神主死，不能复生。

消灭一个生命容易，让其回归，不可能....

“救活她....”

李元白疯了一样的抱起了残缺的身体，漫无目的的走着。

救活一个死了的人，魔王做不到。

若是让僵尸出现，魔王可以，但那是僵尸，不是舞清秋。

砰。

一不小心，李元白在失神中一脚踩在了一个凸起的石块上，摔倒在了地上，残缺的身体被摔了出去，更加粉碎。

“不要！”

李元白急忙纵身飞了过去，却已然来不及。

没有躯体，更无法复活。

怎么会这样？

李元白第一次感受到了为人的苦恼，就算拥有力量，却并非万能。

痛苦，

李元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撕心裂肺的痛苦，为人，难若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李元白深深低下了头，泪水流了下来，

谁是罪魁祸首？

是东门李家？还是李元白自己？

若是当初青阳阁上空非雨要求李元白去除恶之时，李元白没有拒绝，先下手为强，舞清秋不会死。

若是再早一点，在舞清秋进去之前就强制阻止，把舞清秋留在门口，舞清秋不会死，。

若是李元白没有被八卦幻境影响，雷霆一击，没有身陷囹圄，舞清秋也许也不会死

若是李元白没有眼睁睁看着舞清秋离开，把她强制留在身边，也许，一切还有救....

若是....

李元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这么多的若是，却没有一个实现。

杀死舞清秋的，是魔王自己....

“我错了.....”

李元白哭了出来，所谓的狗屁神性，不过是对人间冷暖的忽视，自以为高高在上的骄傲，但真的深陷其中时，才知道生命的痛苦。

“我错了.....”

李元白痛哭流涕，在魔气亏损和心灵打击的双重压力之下，慢慢失去了意识.....

...........

“醒了吗？”

等李元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胖姑娘正满脸关切的看着李元白，一股熟悉的包子味道让李元白感到了活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