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星期天。
马常兴三舅家的二表哥杨硕来了古槐村。
和杨硕一块儿来的,还有杨硕一个从小玩儿到大的哥们~海生。
两个人初中毕业了以后,杨硕在家里打零工,而海生又去学了按摩。
海生学成转来,经常找杨硕两个人一块儿玩耍。
杨硕在家排行也是老三,上边有一个大姐,一个大哥。
因为杨硕的父亲,是家里兄弟们中最早成家的。妻子王三娘又是一个风风火火、吃穿随意的女人,女红(gōng)方面相对于杨老太母女来说表现平平。
而悠然的三哥杨老三和悠然一样,秉承了杨老太比较挑剔的一面。虽然当时都是一身粗布衣服,可他对自己身上的穿戴,十分的重视讲究。王三娘做的衣服,做工方面往往达不到杨老三的要求。
所以过去杨老三一家穿的衣物,大多都是出自杨悠然之手,直到扬悠然后来染病。
杨悠然出嫁时,杨硕的大姐杨华菊已经十二三岁了。杨华菊从小就非常黏姑姑扬悠然。杨悠然也经常会手把手教侄女做一些,由针线缝制成的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物品或玩具。
虽然杨硕出生时,扬悠然也已经出嫁了。可是杨硕天生的与两个姑姑亲近。
杨硕与海生玩耍时,两个人提及姑姑扬悠然的病。同样只有十八岁的海生,虽然学了按摩,可是没有真正实践过。竟然答应杨硕自愿为他的姑姑按摩,同时试试自己学到的手艺。
这天中午两个孩子相约,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姑姑悠然的家中。一进门,杨硕一边给自行车打撑,一边向屋里喊道:“姑姑!”
悠然正在屋里休息,听到有人呼唤,连忙起身从屋里向外走。
在厨房收拾的马常兴也走了出来。
马常兴看到表哥,腼腆而无声的笑了。
杨硕喊了声:“常兴。”
“嗯!哥哥。”
悠然此时从屋里走了出来。
“硕儿。你们咋的来了?”
“嗯!姑姑。我们没事儿耍子哩,来看看您!”
海生也跟着喊了一声:“姑姑”
“这是……?”
“他是海生!隔壁刘伯家的。”
“噢!来,来,都快进屋。你们都长这么大了,我都不敢认了!”
“您这几年回咱村的次数少了,几年不见,那可不?!”海生说道。
“你们赶了这么远的路,累了吧!现在家里也没有别人,你们两个就坐在大椅儿上歇歇腿儿吧!暖壶里有热水。”
“嗯!您别管了姑姑,我们自己来。”
“好!好!你们两个自己倒水喝昂。”说罢又面向海生问道:“家里人也都好吧?”
“嗯!他们都挺好的!您不用记挂任何人。”
“好!好!我就盼着大家都挺结实的咧!硕儿你大伯他也没害什么打荡儿吧?”(害打荡儿就是身体抱恙的意思,没害打荡儿吧就是问是否平安的意思。)
因为悠然的大哥两任老婆都是害痨病早早地去世了,膝下只有一个小儿瘫患儿。所以悠然格外挂心已经六十大几岁的大哥,此时又单独问起。
“我大伯身子骨也挺结实的,经常起大粪、干地里的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