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您插播一条紧急要闻:
“卢浮宫于北京时间今天早上六点,即当地时间的午夜十二点左右遭到暴力入侵。
“您现在看到的是博物馆入口处,也是巴黎的地标性建筑,玻璃金字塔。
“金字塔大门被炸得粉碎,所幸的是,塔身主体未受影响。
“据相关人士透露,博物馆负一层的临时展厅正在举办一场为期六个月的中国青铜器特别展览,其中最重要的展品,中国战国时期的青铜凤鸟首失窃。
“巴黎现已全城戒严,警方正在展开拉网式排查,并向附近市民征集有效线索。
“出境法国的全部航班将接受严格检查,这将大大减慢旅客出境速度,不过法国戴高乐机场目前暂未出现旅客滞留的情况。
“法国警方尚未公开更多细节,案件有待进一步调查。
“本台将持续跟踪播报。”
乐亦彤关掉了电视,担忧地看着身旁的吴远。
他的右眼眶生出一片淤青,渗血的伤口中还嵌着晶莹的颗粒。
不用说,这次的行动惨败了。
——
十分钟前。
带着印声从卢浮宫回家后,吴远马不停蹄地便要找到乐亦彤汇报情况。
印声说他肚子不舒服,肯定是被帽兜男的拳头勾坏了神经,要去床上躺会儿。
吴远便用专线手机联系了乐亦彤,得知她正在家,高管公寓的19层。
虽然没去过,但他闭上眼睛,尝试着向五层之上的房间进行定向移动。
成功了。
乐亦彤的家,极简中的极简,白墙搭配浅色木地板,环顾四周,除了几件必要的家具,再没有其他装饰。
面东的落地窗边,只放了一对新中式风格的海南黄花梨圈椅,正矜持端坐在晨曦中。
椅子中间的方几上,落着一套青瓷茶具,被阳光照得透亮,这也是这间屋子唯一有生活气息的地方。
“你来了。”刚起床的乐亦彤看见吴远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并不惊讶。
“呃,对、对不起,我本来想走大门来的,有点着急。”吴远结巴着道歉。
乐亦彤蓬松的长发随意地被撩在一侧,素颜的脸庞与淡妆无异,甚至更增添了一分红润的血色,开领睡衣下,锁骨若隐若现,正光着脚走进客厅。
“抱歉抱歉,我去换鞋。”
吴远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工装鞋,便要走到大门边去换鞋。
“不用了,坐吧。”
“不坐了,可以开电视么?”吴远有些焦虑,坐立不安。
乐亦彤的家里不像印声家那样配备着浮夸的物联网,楼下挥挥手就能换台,而九司之首的电视却还是要用普通的遥控器来打开。
吴远一边调着频道,一边把卢浮宫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给乐亦彤,包括当时的古怪环境,还有林小奇和那个叫伍六的帽兜男。
“这样啊。”乐亦彤没再多说,关掉电视,示意吴远坐上那个线条简单得只剩框架的沙发。
“疼!”
吴远还想说什么,却牵动了眼轮匝肌,突然的刺痛提醒他,自己的伤口还没清理。
“别动,你等我一下。”乐亦彤这时才注意到吴远右眼的伤,起身回屋拿来了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