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从卧室里出来的我一大早就看到白石穿着清凉的俯卧在我家的沙发上,玩着自己的手机,她看见我,十分欣喜地从沙发上直起了身子和我挥了挥手说道:“早安,塌酱。”两个球体还随之晃悠。但是相比起兴高采烈的白石,我的双眼则显得有些冷漠。
“早你个头啊!你不是告别了吗?永远离开哥谭市了吗?上一章就杀青的人为什么又继续出现了啊?”
“诶,有过这种事吗?塌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就算脑子坏掉我也会记得三天前在机场发生的事。”
是的,我能确定和白石的机场告别肯定不是一场梦,为此我可是贡献了自己自出世以来最为矫揉造作的一段心里描述——虽然那也不是欺骗白石的。
“啊,那个啊,”白石敲了一下脑袋,淘气地吐了吐舌头,“不是什么‘我再也不回来了’的告白啦,只是因为我那三天要去外地工作想和塌酱说一声再见而已。”
“喂,你就这么欺骗别人感情的吗?”
“哪有,我又没有和塌酱讲不会回来了,是你自作多情。”
“可能是我有一些自作多情,但是你想告诉我你一点耍我的意思都没有吗?”我死死盯着白石问道。
这个女人一定怀着一颗想要作弄我的心才会在现场使用那样的表演,对于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嘿嘿,也就一点点,顶多是东非大裂谷宽度的一点点,放眼整个宇宙是十分渺小的。”
白石笑嘻嘻地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段短小的距离,但是她话里所用的参照物可没有让我感到一丝短小的感觉。
嘛,虽然有些不满,但白石看样子在一段时间里是不会离开了,从这点出发的话我还是能够欣慰一些的,和这个青梅竹马的故事终于不是短暂的过场,我们还有继续打开自己心扉的机会,这不也很快乐吗……才怪呢!
“好,这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我对着白石伸出了严厉的手指,“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可以进到我的公寓里啊?”
我突然发现了这个最可怕的问题。
“啊,我趁着上次来塌酱家里的时候偷偷配的钥匙。”
“喂,警察局吗?这里有人非法闯入。”
“塌酱不要这么小气嘛。”
“这可不是小气的问题,这是关乎个人隐私和安全的问题。”
看着举起手机的我,白石只是不满地嘟起了嘴,丝毫没有一点觉得自己犯错的意思。
“我就是打算偶尔来塌酱家里翻一翻塌酱的秘密而已,不会干什么坏事的。”
“不,这就算干坏事吧……少废话,赶紧把钥匙给我!”
“不行,这是我打开塌酱心灵之扉的工具,说什么都不会交给你的。”
“这种时候就不要给我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你这犯罪者。”
我盯着白石死死护住自己胸口的样子感到十分无语,却又不可奈何——因为钥匙似乎藏在一个十分深邃令我无法下手的山沟里。就在我烦恼着怎么对付白石的时候,感觉低处有人扯了扯我的衣角,向着左下方移动了一下视角,我看到了芽衣理。
“高尾。”
“连芽衣理也来吗?”
真没想到非法闯入这种事也有芽衣理的一份。
“这个。”
“嗯?”
芽衣理对着我突然展开了自己的手掌,在那里面躺着两个十分眼熟的小物件,那是之前见过的所谓齐木式神力限制器。
“哦,这是你在之前从敌人身上扒下来的吧?怎么了?”
“嗯,送你一个。”
芽衣理点着头,把其中一个限制器放到了我的手里。
“就算你要送我,这个东西也对我没什么用吧?”
我看着这个限制器一脸纳闷地说道,说来我又不打算推翻神界,这种有些危险的道具留着能有什么用处呢?
“带着,可以避免偷袭,不会惹上麻烦。”
“哦,是这样!”
听着芽衣理的只言片语我恍然大悟过来——这个神力限制器不仅不是累赘,反而是对我来说不可或缺的神器,一方面它可以防止其他神在攻击我这个“弑神者”的时候自己毫无防备,另一方面它也可以隔绝我对其他神神力的影响,减少麻烦。
“了不起,芽衣理,我都没有想到这种用处。”
高兴得忘形的我不自觉伸手去摸芽衣理的头,但她也没有躲开而是任由我摸着,还露出了有些享受的表情。
“塌酱,我也要‘摸头杀’嘛。”
“惹是生非的家伙我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