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酒馆的老板阳叔果真是掉到钱眼里了,这破风的小屋还不从来不去修缮,那烧心的烧刀子到了他这里也能给你兑一半的水变得没有丝毫的力度。
不过他这破落的小店里还是坐着这几个客人,最显眼的莫过于角落里那桌客人。
那是几个年轻的顾客,还冒着蓬勃的朝气,不像是阳叔之前的那些顾客不是一些老头就是一些破落的没有什么钱的家伙。
残破的圆桌边坐了五个年轻人,这五个人衣衫亮丽谈吐风雅,虽只品着兑了水的烧刀子也像是喝着玉液琼浆一样谈吐自如。
最边上那个年纪最大,约莫近二十左右,已经开始蓄起了胡子。想来是想要装的成熟些,店里的白瓷茶碗不用,自己带的青玉酒杯也不用,拿着一个盘的珠圆玉润的葫芦一个劲的往嘴里灌。
紧挨着他的是个最小的姑娘,个子小小脸蛋红红的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还是喝多了,这会儿一个劲的嘟囔着:“哼哼,这回你要是再喝多了我肯定是不背你了,绝对不背你了!”
另一边坐在对面的青年一听,只能无奈笑笑:“小妹,就算云兄喝多了,也多是我和沐兄两人抬。这一路走来,云兄三十七天总共醉了四十二回,哪一回见过你伸手?”
“人家是女孩子啊,怎么可以做那种粗活,你是人家哥哥哎,你应该保护我,怎么可以让我和别的男人靠的那么近?”那姑娘气的张牙舞爪,一副恨不得爬过桌子挠他哥哥的样子。
“可是,不是你说你喜欢云兄所以特地跟来的吗?如今有了机会却怎么还羞羞答答的?”
“臭老兄!我今天非要撕烂你的嘴?!”姑娘绕着桌子追着她的哥哥,闹的一桌人笑容满面,这遥远的路程也幸亏有这一对活宝,增添了许多乐趣呢。
那被称作云兄的青年放下酒葫芦,故作低声的说道:“高明吾弟,令妹还小!”
那高明一副很是夸张的模样:“还小?我都养了好些年了,不过你也放心,你也养几年总能养大的!”
“高明!”那女孩一声尖叫,引得旁人尽皆注目:“你死定了,回家之后我高靓一定向老妈告你黑状,扒了你的皮!”
一时心急喊出威胁话,却不想边上的所有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知多少人被喷了一脸的兑水烧刀子。
这小姑娘人长的挺俊,脾气挺暴躁,名字更有个性,所有人乐成一团哈哈直笑。
高靓脸顷刻之间黑了下来,臭老哥虽然嘲笑自己,但句句压在她的边缘线上,自己虽然生气,但也只是玩笑似的罢了。
但怎么就没管住嘴,把自己一声的黑点给大声出来?
“都给我闭嘴!”
“呦,脾气还挺大,叔叔还笑你能怎样?”一个醉鬼许是喝多了,还不曾发现,只有自己还闹腾着其他人都已经听话的低头喝酒,不敢再抬头。
他其中一个同伴咬咬牙,扯了扯醉鬼低声说道:“老吴,醒醒!那是天问出来的狠人,你不要命了吗?”
天问两个字直接打散了醉鬼眼中所有的酒意,他终于发现那“黑脸”姑娘袖口处并不明显的问号,那个标志不骗人!也没什么人敢乱用他们的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