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起,没有飞雪,也没有太阳,团结一致的白雪依然躺在屋顶,压着树枝,散在地上,堆在路旁。
空气不懈得散发着它的寒冷。
食堂外,医院的中央大道上,停着医院外出采办的微型卡车。
沈可心和黄丽早早吃了中饭,去了外二后,返回呆在车旁。
她们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同志们裹着军大衣,陆续来到了车旁。大家相互间点头,问好。
谈笑风生中。
“都到了!”洪亮的声音响起,众人收起懒散的样,挺立着,目光都朝向来人。
金科长大步流星,洋溢着笑意,走过胖刘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没说什么,目光中充满着赞许。
原来,胖刘从警卫室回来后,就一心烧那老鸭煲,拿出百分百的热情,煲好他的刘记一绝。
金科长还没回家,刘记老鸭煲已经在他家的桌上了,老母亲吃的乐呵呵,儿子当然开心啦!饮水思源,胖刘是功不可没。
金科长没说废话,直接招呼着年轻人,在食堂后面的库房,取了些工具。在同志们后面,他也上了副驾驶室。
沈可心挽着黄丽,目送着拉着绿篷的小卡车,消失在白茫茫中。
她们没回宿舍休息,直接去了门诊部。
值班休息室,俩花季少女面对面坐着,中间的凳子上放着冒着热气的唐瓷脸盆。她往盆里放了些许盐巴,试了试水温,看着黄丽那右手已经溃烂的冻疮,说道,
“这是我特意请教史医生的,看看他说的方法有效不?”
说实在的,她特惋惜和心疼黄丽那白皙的手,冬天手背上生冻疮的样,那右手小指和无名指的手背处,都已溃烂出水了。
当黄丽的手放进热盐水内泡着的时候,沈可心用右手摸了下好朋友冻得发紫的脸颊,盯着她说道,
“别再让你这漂亮的脸蛋也遭殃了。没事双手搓暖手心,多揉揉,按摩按摩。史医生说的,增加血液循环,就可以有效避免生冻疮。”
沈可心说着,用搓热的双手在自己的脸颊、双耳处揉摸着。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去治疗室做了消毒,擦了红霉素药膏,包扎。
“用这种方法试一个礼拜看看。”
“嗯!”黄丽回答着,用手揉搓着逐渐由紫转红的脸颊,跟着沈可心回到了值班休息室。
“护士长说了,要教我打针,还要看这些书。”
黄丽一脸的羡慕,却也没有一丝妒忌,只是说了句,“我们口腔科不需打针的,只有洗不完的器械。”她看着生了冻疮的手,免不得叹气起来,“在老家,不管天有多冷,手都没生过冻疮的。”
二人没再说话,翻看着桌上的书。
想着昨天观察室的趣事,沈可心便说起那个小战士,怕再做人体模特的的样。二人忍俊不已。
“要不,我们也来自己身上找下?”沈可心的脑袋里,永远都有着意想不到的馊主意。
她嬉笑着把黄丽按在床上,揶揄着,“怎么样,现在就扎一针吧?”
“要是打着不疼,你就来吧!”黄丽应声着,回对她的好朋友,‘咯咯咯’笑着。
沈可心的手在好朋友的臀部上游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