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见过,他们和普通人长得没区别,只不过会使用巫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巫师,巫师血统是天生的,如果你的父母中没有巫师,那孩子就不会是巫师。”
“巫师会死吗?”
“当然会啊,和普通人一样,死了就是死了。”
“没有复活术吗?”
“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如果有,帝国军就不会赢下巫师之战。”
亚伦惊了,他的记忆里明明有一个能复活的巫师,他到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康纳尔多,一个瘦削的颓废男人,如果能找到他,跟他一起混,岂不是轻易就能主宰这个世界!?
亚伦自我陶醉在幻想里。
“你笑什么?你又流口水了。”蕾娜塔嫌弃地说。
“噢,不好意思...”
“嗯...没事。”她坐远了一点。
可是怎么才能找到他?这是个大问题,回忆那巫师说的话,他经常进地牢,那是不是说明可以在地牢找到他,只要找遍全帝国的地牢,就很有几率遇到他,对,好主意!
“你父母呢?你还没说过你家在哪儿呢。”她转过脸问。
“啊...我父亲是个铁匠,我母亲是个缝纫工,因为家里穷,所以出来偷东西。”
他开始胡编乱造,而且他觉得,以面前这个姑娘的智商应该是看不出来他在撒谎。
“好吧,他们肯定不希望看到你因此丢了一只手。”
“有可能。”亚伦笑笑,然而其实就是他亲爹砍掉的。
凉夜越来越凉,蕾娜塔觉得有些冷,便搓了搓胳膊,准备回去,亚伦总不能一个人坐着,便也走回破屋,去陪隔壁那群咩咩羊了。
就这样,亚伦度过了他在这个新世界的第二个晚上。
昨晚的羊并没有太吵,像是熟悉了这个新邻居的存在,所以亚伦醒来时的精神非常好,他望着新生的太阳,舒展全身。
接着干起了本职工作,打扫卫生,整理杂物,喂羊打水,做着所有保姆该做的事。
剑馆的授课安排是授一休一,所以今天并没有学生来到剑馆,理所当然,直到太阳升到头顶,那位冰山御姐仍旧没有起床,亚伦从屋子旁边经过时还听到了她的呼噜声。
他想去叫醒她,但蕾娜塔劝住了他,她说,如果叫醒希尔顿,后果非常严重,她以前就有过那样的经历。
所以直到下午太阳下山,希尔顿才开门走出来,看样子好像刚醒,睡眼朦胧的,吃了点东西之后又回去睡觉了。
没有工作的日子,她就像是个死人,一直待在屋里,拒绝一切无意义的事。
“这样可不好,”亚伦对蕾娜塔说,“在我家乡,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失败。对生活提不起信心的话,生活也不会对你有信心。”
“总比自杀好,至少她还在活下去。”
再后来,第三天就结束了。
相比前一千多次穿越,这次穿越算是平淡如水了,想之前,不是出门遇到乱斗的仙人,就是看见随地乱跑的丧尸,还有些奇形怪状动不动就拿束能手枪点人脑门的外星人。
每一次碰到这些大哥们,亚伦总是第一个凉的。
他一边无奈地回忆,一边喂羊。
今天希尔顿算是起得早了,此刻已经穿上链甲,拎出了剑,等着学生们的到来。
蕾娜塔今天也坐在练剑场边上的长椅上,手里倒腾着什么,据她说,她的升级版凝血药剂就快完工了,到时候还要亚伦陪她一起去隔壁城推销,亚伦答应了她。
他们在长椅上坐了一小会儿,那三个学生就来了,他问过蕾娜塔他们的名字,小鸡仔叫托尼,壮壮的少年叫巴森,那胖子叫鲁诺夫,全都是附近镇上的孩子。
但听说,他们父母都已经不想把孩子送来这里了,落日剑馆的名声已经差到了极点,连续好几年没有赢过帝国的剑术比赛。
从他们练剑的状况就能看出来,全都是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练起剑来完全没有精神,希尔顿倒精神头很足,不停教导着,可能是昨天睡了一整天,攒足了力气。
“好样的托尼,再试一次。”希尔顿喊着。
只见那托尼挥下长剑,在木桩上刻出了一小道痕迹。
亚伦差点笑出声,简直是菜鸡里的菜鸡,如果让他来,这木桩根本就活不过半秒,他可是满脑子的剑术招式啊,熟练度也早就被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练到了极致。
可惜一旦他想上去尝试,就会被希尔顿打下来,连剑都不给摸。
“来吧巴森,试试看反手刺击。”
“还有你,鲁诺夫,放轻松,朝木桩上半部分砍下去,你可以的!”
鲁诺夫挥汗如雨,胳膊大腿的赘肉颤抖着,手臂举着剑,犹豫不决。
“加油鲁诺夫!”希尔顿喊着。
啪!
剑砍了上去,但由于巨大的阻力,鲁诺夫脱剑了,剑叮当当地滚在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木门被踹开的声音,一帮拿着家伙的男人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