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伍志坚离开后,顾千还在弯腰请罪。看到他周承基便想到太守府的阁楼和昨夜的行动,他说道:“顾大人平身吧,昨天你说太守府中的阁楼意外烧毁,可我怎么听说是被人故意放火烧毁的?”
周承基随口一说,顾千却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被怀疑了,他定定神说:“一切都瞒不过大公子。阁楼确实有被故意烧毁的迹象,但是您刚到归州,属下不想因为这些小事扰了您的兴致,所以昨天没有如实禀报。”
“这怎么能是小事呢,胆敢把火烧到太守府,这是何等的猖狂,更要防着是不是王伦卷土重来了。”
“大公子说的是,卑职回去就立即彻查。”
此时,军营几乎已经转了个遍,器械、兵器、甲胄、后勤等等都一一看过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军营,准备巡视归州城。
刚进城门没一会儿,赵在渊留意到杜义在跟他打手势,那是有重要消息的意思。于是赵在渊推脱说:“周公子,既然你已经坐镇归州,还把军队的难题都解决了,我也就放心了,再说这两日我就启程其襄州了。巡视归州城我就不去了。”
“也好,来人,送殿下回府中歇息。”周承基说道。
赵在渊推辞掉其好意,一边吩咐柱子回华武军驻地传他命令,收拾行装,随时准备启程前往襄州,一边骑着黑纹,带着杜义向城东而去。
确认身后没有尾巴后,两人才调转马头直奔福安大街的十里茶社。来到三楼的雅间,影飞已经在那等候。
“长话短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影飞压低声音说:“第一还是昨夜我们据点被袭击的事儿,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看周承基今天的动作,他也不确信你们是不是我安排的,或者说,他确信你们是我安排的,但是现在他有其他目的所以还不会捏着此事不放。你们还像以前一样行动和联络,注意保护自己。”
“是。第二件事,巴东那边传来消息,大事已成。苦于人手不足,所有东西两天后运到。”
“好!”这一消息真是振奋人心,不枉他今天在周承基面前扮了半天的软柿子。
“还有一件坏消息,京城中国师薛谦在府中自缢身亡,王伦已布榜昭示天下,说薛谦勾结樊正,意图篡位,被识破后畏罪自杀。”
赵在渊听闻愣住了,薛谦,他有过几面之缘,那是一个面容慈祥、风骨刚正的老人。自己能拿到獬豸宝印走出京城,也有他的功劳。
可这样一位位极人臣的忠臣竟落得如此下场,不仅不得善终,死后还要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这对于看重名声的读书人是多大的耻辱啊!
死者已矣,生者只能砥砺前行。
赵在渊没有时间感怀,他已经预感到襄州之战就在这两日了。现在父皇被禁足,樊正、薛谦已死,王伦的攻心之计已经没有多余的花样。接下来,便该真刀真枪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