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吗？”县令问欧阳爽。

“县令大人，”欧阳爽一脸无辜，道：“我没有欺负他。”

“县令大人，我明明看到他将我哥哥踩在地上的！”李荣华道。

“县令大人，我真没有欺负他！要不这样，我现在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在这里跟你讲一讲，让县令大人先听个清楚，再来评评理，好不？”

县令点点头，道：“那好，也让在场的群众们一起来听一听，一起来评评理。你说。”

“半个月前，我到牌馆里打扑克牌……”

欧阳爽于是将刚才在牌馆里跟李富贵道歉的话基本复述了一遍。

然后沿用相同的叙事风格，将刚才跟李富贵打锄大地连赢五局，接着被李富贵找来二十多名小混混围殴，最后看着李富贵走路时踩到狗屎自己摔倒的经过，一一讲了出来。

他将这些事情描述出来的时候，高潮迭起，一言一语带动着听众的情绪，让人时而压抑时而舒爽。最后讲到李富贵踩狗屎摔倒时，更惹得包括县令在内的在场众人哈哈大笑。

“这么听来，你是先被李富贵欺负了，才去报复他欺负他的了？”

“不是呢，县令大人，我只是使用了正当防卫，没有欺负他。”

县令点点头，对李荣华道：“李妹子，你也听到了吧，他没有欺负你哥哥，你可能是误会了。”

李荣华却道：“县令大人，他的话不能相信啊！这只是他的片面之词，我说他存心诬陷我哥哥！”

“我没有诬陷你哥，事实就是这样。”

“就算事实是这样，但我刚才明明看见你踩着我的哥哥，你踩他那一脚就是在欺负他！”

“他不欺负我在先，我会踩他吗？”

“这很难说。”

“你这人……”

欧阳爽看着眼前这一位长相天真烂漫，却横蛮无理，死缠烂打要为自己哥哥伸冤的妹子，越讲越气反而笑了起来，拍起手掌，道：

“你赢了，你说的没错，我刚才踩他的那一脚是欺负你哥哥了，我之前受他的那些欺负算是我自己倒霉，我不追究了。县令大人，这事就这么了了好吗？我还要回家耕田呢。”

“这听起来不错啊！”县令很乐意。

“不行！”李荣华却还要追究：“县令大人，他自己承认了欺负我的哥哥，但是我哥哥并没有承认欺负了他！”

“你这妹子真霸道！”欧阳爽真怒了，大叫：“刚才你哥就在这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吩咐那些小混混打我，这还有假的吗？你们是不是都看见了？”

最后一句话是问围观群众的。

围观群众基本上都认识李富贵，知道他平时的龌蹉为人，这时候都异口同声道是。

“就算我哥是欺负过你，但你也欺负过我哥，这是我亲眼看见的。你欺负过我哥，我就要跟你过不去！”李荣华人虽小，胆子可大，面对围观众人对自己哥哥的指责，依然不依不饶要辩驳。

“那你要怎么着？”欧阳爽问李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