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裸体是邪恶的表现,艺术里的裸体是高雅的,不容邪念存在,只要学习美术的人都会懂得,美丑不在任何笔画中,取决于纯洁里无渣滓,任何作品都是有故事情节和真实饱满的。
就如吕云翔正在酝酿的人物画小浪就是情到真处画自来,他知道这就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们削了几支彩铅,软笔,硬笔,找好合适的纸张,吕云翔便提笔了。
小浪看着他说:“等等,望着站在画架前的你,突然想起我自己第一次站在画架前,那时候很小,画架遮住了我整个人影,手象涂了彩绘,一顿乱画上去,爸爸没说一句我的不认真和贪玩捣乱。”
“哈哈,你很贪玩吗?”吕云翔不敢相信是那种会让人操心的孩子,因为她个性中体现出的就是静。
“对,最开始接触美术纯碎是抱着好玩的乐子,最喜欢用卷笔刀削铅笔,笔尖尖的一支支特喜欢,有种小小的得意,然后乱画,咔咔听到笔尖突然被折断后的惊异,至今都觉得好笑。”
“你爸教你画,对吧!”
“有,他不断纠正我的小得意,让我真正的喜欢绘画。”
“你就真喜欢了,但学久了就知道这是一个累死人的活,从早站到晚完成一件作品手肘不懂得停留,脚也酸,手很胀,一回到家端着饭碗,手都在打颤的感觉。”
小浪高兴地附和,“对,正是这种感受,后来爸爸在花城,我在A市,一直是改不了一个毛病手腕用力,有一个我们叫他西瓜老师的,拿着小尺子老过来抵我的手腕。”
吕云翔笑着说:“他是不是这样说,真不记事吗!要用手肘,一定要用手肘,不要用手腕。教了千万遍还改不掉,那就别学美术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超前往后的透视眼。”
“瞎说吧你!”
“没骗你,哈哈。其实,我跟你一样的,直到进入高中阶段才戒掉了这个毛病,这应该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小浪一下子来了兴趣的回忆,“还有那个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个地方不沾一点彩绘,爷爷奶奶老是说,小浪,你每天在衣服上作画吗?洗不掉的。”
我会对爷爷撒娇地嚷着,“这就是美术,让美丽的画挂在壁上,让肮脏的涂料写在衣上,还有那满身的铅笔芯的碳黑抓得满手,好象下了一趟煤矿捡煤回来。”
“正是这样,没错。”
“这就是我们改掉用卷笔刀削笔后,用小刀一支支削笔开始感受黑脏的别无选择。”
“比如刚才咱俩削那两支8B铅笔,它笔芯软,容易断,断几次后,让你烦几次,直到你不烦,它才不断,你说怪不怪。”
“就如一个熬字,熬得很久很久,笔削得到位,画画跟着进步。”
“是,这和美术里的任何一种作品创作过程是异曲同工,讲究一个字,慢,它是治疗急性子的灵丹妙药。”
“真的可以这么说,任何作品都急不得,比如刚才说的削笔正是美术的入门,从以前把笔削得很尖很尖可以扎得人出血,到用小刀削得尖扁圆有度,从削笔开始,走入美术去掌握它的法宝。”
“这还只是美术生工具法宝箱之一。”
“哈哈,说学画经历,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言归正传,我们开画吧,估计就是作战到天明,我要画出美丽的你小浪出来,还不知道要几时呢。”
“没事啊,我可以做你的N次模特,直到你觉得满意为止,不过,这个要赶在我爸出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