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凰浑身一颤,如那娇弱的海棠般的脸上,露出难以承受的哀伤神情:“公子,难道您不信音凰吗?”
南宫竺的脸上戴着面具,谁也不知他面上是何表情,那声音始终清雅温润:“音凰仙子言重了,本座只想弄清楚,你们五弦门所中的毒药,究竟是怎样的,能令你们五弦门直接失去抵抗能力,若这毒药果真如此狠戾,还是禁一禁的好。”
音凰心中稍安,原来他只是在担心这个啊……
“唉,说到那毒药,我竟也不清楚,五弦门自上而下全都突然间失去修为内力,一丝力气都没有,想必这药定是无色无味,且被施以井中,才会防不胜防。”音凰提起门派之事,悲从心中起,脸上的落寞倒不似虚伪。
南宫竺沉吟片刻,似是不忍相问,然而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又开口道:“音凰仙子,贵派当初招惹了何人,怎会被人趁虚而入,在全门派内下毒?”
音凰脸色微僵,她微微蹙眉,迟疑着道:“公子,您说这话,音凰心中惭愧。音凰自认不曾与人为恶,至于得罪了何人何派,音凰实在不知。便是崇经派,也是自古留下的恩怨,便是他们灭了五弦门,音凰也只以为技不如人罢了。”
南宫竺轻笑一声,似是极其愉悦:“看来音凰仙子果如传闻般心地善良。”
音凰连忙垂眸,娇羞着回答:“公子谬赞!”
南宫竺露在面具外的棠唇微微一弯,嘴角下巴的弧度极其完美,仅是这样的红唇与下巴,就已令人想入非非,不知面具后的男子究竟有多美。
音凰盯着那棠红的薄唇,亦在回想当初的惊鸿一瞥,佛九从不曾在外人面前露出真面目,那是仅有的一次,却令她从此入了心,再难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