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吧。”梁少顼接了过来,端进小厅堂里去,“神医,晚辈梁少顼,想请教您几个问题。”
堂内气氛正尴尬着,一听有人转移话题,正中下怀,白鹤和颜道:“说吧。”
梁少顼毕恭毕敬的立于堂中,“神医的医术晚辈很佩服,您给晚辈缝的伤口现在一定都不痛了,还有点痒,这是伤口在愈合的迹象。”
一听梁少顼说的是医术,白鹤满意的颔首,正和他的意,便开始滔滔不绝,“我原是军医,后来又是宫廷御医,出了皇宫又行走江湖当了三十年的游医,江湖上无人不知我白鹤的名号,经我医治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能保证救活,
说到这里,白鹤换了一个更泰然的坐姿:“甚至有一个从刑场上解下来的,受了檀香刑的人,但是已经准备入殓了,被我看出来还没死,我医治了半年,便恢复了健康,如今还建在,只可惜我这样的医术,却找不到一个继承人。”
梁少顼微笑道:“您不是收了两个徒弟吗?”
白鹤叹气到:“哎,如今朝局不安,世风日下,有的人趁火打劫,有人投机取巧,有的人痴迷敛财,就连科举都盛行贿赂,新科状元写的字比我写的还潦草,却被颠倒成龙飞凤舞,愚弄百姓。我医术虽高明,却找不到一个肯死心塌地跟我学的人,那两个徒弟还是医药世家花了大钱塞给我的,奈何资质平庸,我儿聪慧,却心不在焉。”
说着,瞄了地上长扑的白修恩一眼,有对梁少顼说,“非是我硬逼着修儿学医,实在是他资质聪颖,头脑发达,四肢简单,很适合学医,身量单薄不适合习武。”
梁少顼恩恩啊啊的点头,觉得有理,坐在一旁的玉衣公子则听到白鹤说“身量单薄”的时候,干咳了一声。论身量单薄,还有谁能比玉衣公子的身量更单薄。白修恩个子虽然矮小,肉却结实,年才十五,等长大了估计能长到他父亲那样标志的七尺男儿。
白鹤接着说:“再说武者成千上万,遍地都是,山庄里就有几十个,医者山庄里只有你我。”
说得梁少顼都有点动摇了,习武很辛苦,起早贪黑,夏三伏冬三九,风雨无助,比如学医,而学医恐怕还得看天赋。
不过他想多了,白修恩比他想的要固执,非要习武不可,“我不管,爹,我觉的习武的很都很帅,你看师傅,看梁大哥,还有楠樽和檀棋,都很帅。”
这话说得梁少顼心中荡漾,看玉衣公子也是心中愉快,只是白鹤就难堪了,梁少顼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什么样,至少现在,只能戴着纱布才能见人。
白鹤几乎要一巴掌招呼上去,“竖子你,想气死我!”
却见白修恩完全贯彻了梁少顼叫他的那个方案,仰着头迎上去:“你打把,就是打死我,也要学武。”
梁少顼冲过去忙将白修恩护进怀里,“神医息怒,晚辈还有一事要请教神医……”
低头对怀里的小修罗低声说:“你爹都气成这样了,你该闭嘴了,捡他开心了再说。”
怀里的默默点头,梁少顼起身说:“敢问神医,中原数千年来,可出过多少为有名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