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出去,礼物却没有,梁少顼突然想到一件事,摸了摸手腕上,从手腕上褪下一串佛珠:“其实我们是特地来拜访你的,我们还给你带了礼物,这是楞恪大师的珍藏念珠,龙血树脂惊雷木佛珠。”
魏仁义目光从眼皮缝隙看出去,接过去拈了拈,神情有点古怪:“这的确是楞恪大师的佛珠,你和楞恪是什么关系?他的佛珠怎么会在你手里。”
梁少顼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魏仁义垂眉一笑,“真话。”
梁少顼说:“半个月前,我和楞恪大师萍水相逢,楞恪请我帮他送信,没有什么好酬谢我的,就把这串佛珠送给我了。”
魏仁义哈哈大笑:“后生,你诓我也得找一个像样的谎话,这个我死活不信,这佛珠得来不易,全天下只有两串,楞恪是何等珍贵,怎么会轻易就送人,你若不是和他有特别的关系,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梁少顼疑惑:“得来不易?我看他很随意啊,这串佛珠看起来还有点脏。”
魏仁义收起笑容,两眼精光绽放,“你刚才说还有假话,那么假话是什么?”
梁少顼扑哧一笑,“忠勇居士甚是有意识,你都已经知道真话了,还要听假话干什。”
“我想知道你还能说出什么假话?”
“假话……”梁少顼忖了片刻,“其实我还没想好假话怎么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刚才说的,你就当那就是假话得了。”
魏仁义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说的是假话,快把事实告诉我,否则我就当你是偷盗。”
梁少顼也笑说:“不知道忠勇居士有没有听说过,问五味茶楼问题,是要付钱的。”
魏仁义一愣,“后生,要多少钱,你别看我寄居在此,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穷。”
梁少顼举头看了一圈这间长宽不超过十步的小禅房,这可能是这座登通寺最小的禅房,就算是两层,上面也一定放不下上面宝贵的东西。
梁少顼故作市侩的打量着魏仁义,说:“这串佛珠的来历只有我知道,你就是问遍整个梁国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要价很高,一般人付不起,不知道忠勇居士能出得起多少代价。”
魏仁义乜斜着眼,沉重的眼皮下一双锐眼目光精明,哼哼冷笑道:“你看这座登通寺怎么样。”
梁少顼又看了看这栋禅房,璇玑进来,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茶盘和茶具,沏了一壶茶过来。放下茶具她就立在一旁说:“我知道这个古刹是隋唐实际建的,一开始叫圆觉寺,历代作为皇家寺庙,前朝没落后,大梁太祖皇帝给他更名为登通寺,一直延续至今。”
魏仁义呵呵笑着,用手摩挲着光秃秃的下巴,顺手拿起茶杯喝茶,“五味茶楼的玉女茶司果然熟读史书,若你是男儿,当可以入仕,可惜你是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