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时泄气,梁少顼问,“为什么不说?”
魏仁义叹了口气,捡起梁少顼刚才给的佛珠拈了拈,“我不说得很清楚吗。那幅画是要交给岳贵妃所生的铄皇子的,你们是哪里来的萝卜头,我岂能交给你们。”
三人语顿,这个理由实在无法反驳呵。
楠樽平静的说:“传闻铄皇子在当年篡宫事件发生之后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很多人都在找,包括五味茶楼,还有天行道,但是全无所获,事情已经过去四十年了,如果铄皇子还健在,已经年逾不惑了。”
梁少顼点着头,“如果那位皇子有心想要回来,用不着人找,他自己会出现。”
魏仁义锤着大腿说:“怕只怕铄王子已经不在人世,我忠勇居士白白在此守候多年,只是徒劳苦等。”
梁少顼耸了耸肩说:“或许那位铄王子淡泊名利,不喜欢争帝图王,只想偏安一隅,过他的太平日子。”
魏仁义瞪了一样梁少顼说:“试问普天之下,有那个男儿不爱江山,不爱权利,如果有机会让人从一介平民翻身为至尊人皇,谁会不心动。”
璇玑思忖了片刻,说:“除非还有一种可能,他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权利每个人都想要,但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平民百姓想都不敢想。”
魏仁义摇头,“篡宫时间发生之时,还有一个人也失踪了,那就是当年的骠骑大将军,萧靖,此人也是下落不明,所以很多人都猜测,铄王子会不会是被萧靖给带走了。”
梁少顼起身慢慢踱到门口,咀嚼着这两个名词:“岳贵妃,骠骑大将军,萧靖,……岳贵妃的名讳是什么?”
魏仁义诧异的抬头看了梁少顼一眼,回忆道,“岳贵妃叫做舒影若,岳是贵妃的封号。”
梁少顼吐了口气,“我在荆州芙蓉镇的时候,听过一个传闻,当年的骠骑大将军与那位岳贵妃,关系不寻常?”
魏仁义收回诧异的眼神,捋了捋鬓角的白发,似是在回忆,“那只是谣言,是当时凤夫人散播的谣言,就是因为这个谣言,后来发生了篡宫事件,但是很快就查明是谣言,可惜为时已晚。”
璇玑蹙着眉头说,“忠勇居士的意思是,骠骑大将军萧靖,把铄王子救走了?”
魏仁义说,“只是猜测,但是当时也证实不是萧靖,因为在岳贵妃出殡的时候,有人看到萧靖出现在皇陵,太祖爷下令追杀萧靖,后来回来的人说他被乱箭射死,但是搜山的时候却没找到,有人说他掉进河里了,所以至今是个谜。”
三人听完,各自若有所思,少顷,璇玑说:“所以我们要找的画忠勇居士确实知道在什么地方,但要交给铄王子,可铄王子下落不明,那可否换一个条件。”
魏仁义讪笑:“你这黄毛丫头,把生意做到我这禅房里来了,五味茶楼向来都是卖消息的,那么我也有一个消息要买,就是铄王子的下落,而酬金,就是这幅岳贵妃画像,怎么样,很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