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这串佛珠亲自带回梁少顼的手腕上,“你们既然是五味茶楼的人,我忠勇居士就和你们做一笔生意,还是刚才的那个条件,如果你们能找到铄皇子,先带他去祭拜皇陵,然后再带他来见我,你们会拿到想要的东西。”
又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块墨绿色的玉坠,递给梁少顼:“这是我的随身玉佩,宫里的内务府总管赵常德是我徒弟,你们如有什么需要,可以拿着这块玉佩去找他,宫墙对你们来说应该没有障碍,来去小心些即可。
梁少顼奇怪他的转变,与璇玑和楠樽对视了一眼,接过玉佩,心道既然有东西送,那就来者不拒,全部收进胸兜里。
出了禅房,还是按照原路翻墙出来,这一次比进来的时候顺利得多,外面还是有一队人来回巡逻,甚至定期换岗,却只是空摆样子。
三人没有停留,也没有闪避,就像是巧合路过的一样,大方的从他们眼前经过,所料不假,他们常年守着这处香火不旺的寺庙,虽是皇家寺庙,也多少失去了热情,全当走过场的站着,只守着大门口,寥寥几个人象征性的在前面巡逻着。
回五味茶楼的路上,梁少顼回想了一遍今天的事,有人花重金来买岳贵妃画像的下落,却原来不止五味茶楼一个在找岳贵妃的画像,还有天行道的人,也在找岳贵妃画像。
若真如魏仁义说的,只是一副太祖皇帝思念贵妃和皇子的手绘,为何有这么多人不惜杀人也要争夺。
最后的魏仁义给的玉坠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预示着他们会和皇宫里的内务府太监打交道?
还有这串佛珠,为何几次送出去,又退回来,到底有缘人会是谁,看着很普通的佛珠,却这么难以脱手。
“我们是不是可以从画像的源头入手?”走着走着梁少顼突然停下脚步,璇玑和楠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两人同时问,“源头?”
梁少顼开始分析:“很显然画像不在忠勇居士手中,我的意思是,现在不在他手里,也不会在登通寺里,否则这么明显的地方,早就被翻出来了,他藏在了一个妥善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有没有可能就在那里。”
璇玑说:“哪里?”
梁少顼看着朝北的方向,从怀里掏出那块墨绿色的玉坠,“皇宫里,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满梁国的人都在找,或许当今皇帝也在找,他们只会想到画师,想到贵妃当年的贴身丫鬟,想到忠勇居士,以为这幅画和铄皇子一样流落市井。但肯定想不到,那幅画就藏在眼皮底下,压根就没出宫。”
璇玑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忠勇居士在宫里当差多年,他如果藏一幅画,肯定别人找不到,还有他的徒弟。”
梁少顼楠樽璇玑三人互相对视着,一致同意:“不管那幅画是不是在宫里,我们都得去皇宫里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