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冷笑:“他们才不会怕黑,他们的心是最黑的,他们是怕我们这些人。”
梁少顼讪笑:“说得好像我们有多光明正大似的。”
楠樽在旁边淡淡的提醒,“赵常德刚进房间,我们该行动了。”
说罢,他往赵常德的房门飞了一个东西,噔的一声,刚好打在赵常德正要阖起的门上,赵常德吓了一条,嗷的一声拍着胸部,拔出来一看是一把飞刀,上面绑着一张纸条。他往外面看了看,缩进房门里,不一会儿他又开门出来,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从边门走出去。
三人不声不响的退出去,赶到纸条上面约定的地方,太后寝宫外的小花园里。璇玑和楠樽继续冒着,梁少顼一人出面。
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赵常德的背后,等到赵常德转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穿黑色夜行衣,头发和口鼻全都围着的人,顿时吓得两腿一软,瘫在地上,“吓死杂家了,你是什么人?”
梁少顼呵呵一笑:“赵公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也敢单独出来会见?真是大胆。”
赵常德使劲拍着心口,挤眉弄眼的说,“哎哟,这年头能来找我的江湖人还能有谁,说吧,我师傅派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在宫里当差的果然都很机敏,不用解释就知道是什么来路。梁少顼于是直言道:“我来想请教赵公公几个问题,这里说话不方便,请公公换一个地方说话。”
赵常德四周看了看,说:“这里是太皇太后的寝宫,确实不安全,请随我来。”
说罢转身向北面更偏偏的地方走去,梁少顼赶忙跟上去,一路都穿过后妃和奴才的宫殿和住所,他抄的是近路,巧合的避开所有的巡逻,最后到了一处僻静的冷宫里。那里满院荒凉,空无一人,赵常德摸出怀里的一串钥匙,试了没几下就打开了冷宫的门。
这冷宫废弃很久了,什么都是破的,两人立在荒凉的院子里,梁少顼看了看四周,璇玑和楠樽两人似乎没有跟过来,但是在一个廊柱后面,似乎藏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赵常德说:“这个地方不会有人来,就算在大声说话也不会有人会来,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梁少顼也很满意这个荒凉的地方,最主要的原因是不管呆多久都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他说:“你师父说你是宫里内务府总管,他出宫前交给你一样东西,叫我来取。”
赵常德干脆利落的说:“我师傅在出宫前交给我唯一的东西,就是一串宫里的钥匙而已再无其他的东西。”
梁少顼用手比划了一个轮廓说:“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一幅画。”
赵常德回答得更干脆,“没有,我刚才就已经说了,我师傅魏仁义出宫前,就只给了我一串钥匙,其他的东西一概没有。”
梁少顼自然不信,心忖道,也许赵常德自己也不知道这幅画的,只是当做一般的东西藏起来了,于是道:“还请赵公公带路,也许那幅画就在库房里。”
赵常德似乎回忆了片刻,说:“御书房有很多画像,我带你去御书房找找,请跟我来。”
赵常德出了西北荒院,直奔御书房而去,梁少顼赶忙跟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