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摇头说:“你们看着也不是穷人,既然敢跑到邻国,身上怎么可能不带盘缠,还有你们的身份是什么,都给我说清楚。”
蔓紫小心翼翼的看了绿袄姑娘一眼,“其实,我们是……”
他话没说完,少年就打断了她,“不能说,说了我们的计划就白费了。”
梁少顼和璇玑静默的看着他们,若真有什么计划,又怎么会带着一个口无遮拦的小子,这小子这么说,岂不跟公开计划没区别。
梁少顼说:“你可以不说,我不知道你们吴国对待来历不明的邻国人会怎么处置,但我可以告诉你梁国对待来历不明的邻国人,一律但奸细处置。”
三人面面相觑,那少年也不说话了,看着那个绿袄的姑娘,他叫那个绿袄姑娘姐姐,而这个绿袄姑娘看着不过十五六岁。梁少顼想不明白,一个十五六岁的吴国人,带着弟弟和侍女来梁国,却是什么原因。
璇玑见她们不说,便冷着语气:“你们的身份我并不关心,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藏身的这座宅子,是梁国的禁地,我不知道你们躲在这里有多久了,但从今天起就必须离开这里。”
蔓紫抬起头,“这是为何?”
璇玑面无表情的说,“因为会闹鬼,别不信,你可以去街坊邻居打听这座宅子。别以为你们这几天住着都相安无事,指不定就在今天晚上,就有鬼魂来找你们。”
一直沉默的绿袄姑娘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我没打听过,我住在这里有一市了,也不是没听说这个宅子的流言,可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璇玑冷漠的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住着吧,有时候鬼这种东西,很有灵性,我今天说了,它晚上肯定回来。”
绿袄姑娘微微苦笑:“就算是来,恐怕也是人假扮的,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如果我们三个死了,肯定是人杀的。让我不明白的是,姑娘如果要杀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动手,而非要等到晚上。”
璇玑轻笑,“我哪里敢在这栋宅子里动手,你就算是真的死了,也不会死在这栋宅子里,可能尸体会在门外的水沟里被发现。”
绿袄姑娘叹气:“我如果又更好的地方去,又怎么会壮着胆子住在这个被贴了封条的空宅里。我没有地方可去啊。”
说着,她扶起受伤的蔓紫,蔓紫一瘸一拐的走到假山后面的别苑里,里面看起来空荡荡的,但是所有的物件都藏在床板里面,翻开床的木板,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布兜,打开却是一块纯金的令牌。
绿袄姑娘捧着那令牌给梁少顼和璇玑看,“其实我是吴国的晚公主,半个月前,我皇兄要将我嫁给楚国的国君,大婚之日,我和侍女互换了身份,我藏在侍女里随着迎亲队伍出城,走投无路,只好藏身在此,若是被我皇兄知道我到了吴国,定会派人把我杀了的。”
梁少顼看了看那块纯金的身份牌,足赤的金牌应该不会作假,可是,“你说你从南方的吴国逃出来,揣着着这块金牌,身无分文的走了三千里地,到梁国的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