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晋升仪式就在广场上举行,流程很简单,龚执事原名龚临川,不是新人,之前一直负责看守丹房,勤勤恳恳,大家对他也不陌生。
但同样也不简陋,因为任何一名凝脉境的武者,在附近一带都是有做长老的资本,是一方势力的中坚力量。
加上林庸有意将他树为典型,以此来彰显地涎潭的神奇功效,晋升仪式还算热闹,好酒好肉管够,一直勤于修炼的弟子们也难得放松了一回。
在晋升仪式过后,所有人对地涎潭更加的热情了。
连耳顺之年的龚长老都能顺利突破瓶颈,成功晋升凝脉境,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每个月的保底令牌用完了,就开始执行贡献堂发布的任务来积攒贡献值,小到清扫院门,大到外出狩猎,有了激励,这些活总不缺人干。
宗门一派欣欣向荣。
而云隐宗发现了地涎潭的消息,也在弟子开枝散叶般的执行任务中不胫而走……
附近的一些势力,也都逐渐将目光投向云隐宗这边。
只是还没有人敢率先发难,毕竟云隐宗的实力摆在那,要想硬啃,也得看看牙口好不好。
乌梅镇一带,要说实力绝对压制云隐宗的,也只有乌家和梅家而已。
别人不敢轻举妄动,林庸自然也不会主动挑事,心安理得的积蓄力量。
如此这般又过去了七日。
这段时间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先前还充满热情的弟子也一个个有所察觉,知道因为地涎潭的缘故,宗门被摆在了一个非常显眼的舞台上。
与长鞭莫及的血狼帮不同,这一次爆发的危机更近,无论是时间上还是空间上,都很近。
好在有林庸和姚文静时不时出面安抚,还不至于引发慌乱。
当然,一些问题也逐渐出现。
“吴长老,最近听说弟子之间有抢夺地涎令的事情发生,你可知此事?”
议事堂内,林庸对着二长老吴越问道,说法相当委婉。
其实姚文静和刘丰已经不止一次向他反应,说吴越座下的弟子宋冼依仗着自己的实力和吴越对他的纵容,以超低的代价强行换走同门师兄弟的地涎令。
据说这不是宋冼第一次这样做了,行为相当恶劣。
林庸之所以没有明说,一是当下时机微妙,不好搞僵内部关系,二是觉得宋冼资质还算不错,适当敲打敲打将来突破凝脉境应该不成问题。
“这事,这事我的确也有所耳闻,当时以为是弟子之间闹矛盾,也就没有在意,不知真假。”
吴越的脸色有些古怪,身为宋冼的师傅,他自然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至于背后有没有默许的成分,就不得而知了。
林庸也不管,笑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彻查了,无论真假,我都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声音。”
看似在笑,说话声也相当的亲和,但吴越总觉得心底发寒,连忙答道:“宗主放心,若让我查实,定当严惩。”
视线的余光偷偷看向林庸,心里开始嘀咕,他总觉得林庸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林庸点点头,不再关心此事,转而向新晋的四长老龚临川问道:“龚长老的境界可算稳固住了?”
“拖宗主的福,已经彻底稳固!”龚临川红光满面,自从突破凝脉境,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