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的人吧。固执的有些疯狂。但……”元科想说可爱，但是想到他用邪教仪式给自己的女儿续命，元科就无法说出口。

“但他们不得不疯狂，他们也只能固执的疯狂。异类不会被接纳。”班霍尔姆给出了元科意想不到的答案：“确实，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本色出演。但那更多的是因为，在幼年，他们就不得不做出选择。”

“如果退出，就永远不会享用到他们天生拥有的丰富资源。而那些耿直的同龄孩子们则会报复回去，报复这个被群体抛弃的异类。”

“而新兴的贵族没有那个能力打破约定俗成的规定。帝国的陛下，也不会允许贵族与平民彻底打成一片。”

“现在你懂了吗？他们更可怜一些。他们永远没有机会做自己。敢这样做的，全都死了，尸骨无存。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在刚出生时击败一个帝国。”

班霍尔姆给出了真实的答案。

元科想到了盖恩侯爵在寒冰之泪前的失态，想到了居灵?法瑟。他这时才明白，为什么霍耶愿意一直追随着盖恩。那恐怕是除了凯特明讷唯一了解盖恩的人。而他，恐怕也是除了法瑟公爵外最了解居灵?法瑟的人之一。

确实，贵族们天生有更高贵的身份，但想要出头，却一定要改变自己的本性；强大的生命天生拥有令人敬畏的实力，却又被无数双贪婪的眼睛盯上。而下等人什么都没有，即没有资源，也不会受到太多的关注。

“有得，不会说必有失，但你得到的所带来的，不一定会是好的。”

“同样，你失去的所带来的，不一定会是坏的。”

“想开点，他办到了，已经没有如果了。别总是瞎联想，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命运无常，或许你被迫适应现实，但同样，你能肯定你的心态没有被现实影响吗？”

“谁也不敢说。你是现实的一部分，现实同样是你的一部分。”

元科从法尔斯特墓前的魔力食物中拿出一个像苹果一样的东西，一口咬了下去。

“是啊，以为自己可以独立于世界，以为自己可以做出完全自我的选择……”元科把一股臭味的果子吐了出来：“确实不太可能。哪有什么完全自我，除非有一天……”

元科没说，他知道那一天或许永远都不会到来。但，得天独厚的他，谁知道呢？

他笑了笑，看向班霍尔姆。班霍尔姆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等，你真的明白了？不不不，年轻人，我还有其他的建议。”班霍尔姆义不容辞的说道。

“可我确实明白了。”元科微笑着说：“您优美而严谨的言辞让我无言以对，心悦诚服。你的逻辑无懈可击。”

“不，你还没有理解我的深层含义。”班霍尔姆郑重的说道。

“是吗？可是我觉得我理解了啊。”元科作势欲收。

“不，老大，我错了，别把我放进去！”班霍尔姆果断认怂。

这时，一张卡牌从一边的三沟中刮起，最终缓缓落到元科面前。元科闪过一丝疑惑，他在里面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

这是……命运？命运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