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到了第九重之后大圆满,各自就可以称为武尊,道尊,法尊,器尊,体尊等等。同样是道尊境界,因为各自的体系不同,所掌握的特长也各不相同,自然有区别。这种称呼,实际上可以一直叫下去。比如武圣,就是以武入武道,以武入武圣,武圣就是孙武,实际上以武入武圣级别的倒也绝对不止孙武一人,不过胆敢占据类似这种头衔的强者,都不是等闲的角色就是了!
却说高岳本来是个走单一修武路线的人,如今却不得已改修灵道之境,而且是那种没有肉身护持灵魂意识的灵道之境。他本身对武道的认知程度都未必有多高深,尤其是修成金刚不坏之躯之后,前路还不知道在哪里,对灵道之境的东西就更是两眼一抹黑,狗屁不通了。
高岳这样的处境,可以说正是末法中所有想要成为强者的人,必须要面临的困境,当然了,拥有着比较完善的那些道统则就两说了,至少还有个模糊的概念。
衍功经文记载:“有一农夫在掘沟挖渠,看到江河在山中奔涌,日月倒悬天际,日夜而换,很有规律,然每遇连绵雨季,山洪崩坠,劳技无力,深感上苍不公。遂入室而求老翁曰:‘山河日月,万物万民,皆乃天仆,为何厚此薄彼?’老翁道:‘一锅豆粕,人食无害,施舍予畜,人杀畜,食畜肉,如食豆粕之精。’农夫白翁曰:‘人乃天仆,畜乃人食,岂是一等?’老翁道:‘无私无公,人比天高,万物平等。’……”
这段经文差不多就是在说,一个农夫看到日落月升,江河奔流而下,很是自由自在。而他却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累得跟狗一样,又遇到了雨季,发生山洪,将自己辛辛苦苦挖掘的沟渠等一切劳动成果,鸡飞蛋打一场空,心里就生怨气,感到老天十分不公平。于是就去村里求教一位老人家。那位老人家就告诉他,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说法,你看这一锅豆粕,本身也不是没有营养,人们却不屑去吃它,还不是因为它不好吃?就用豆粕来喂养畜生,畜生长大了,人就杀了畜生来吃它们的肉,其实这也是在吃豆粕的精华而已!人们把自己比喻成天的仆人,把畜生当成人的食物,却不知道这种说法很可笑。上天实则是无公无私的,万物众生不过都是蝼蚁,哪来的公私分明?而一个人如果看到了这一点,吃豆粕还是吃肉,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段经文看似跟修行法门扯不上丝毫关系,但是和高岳所领悟的八个字符相互印证之后,却是有不一样的感悟。
经文中的“农夫在掘沟挖渠”,不就是在说修炼衍功吗?要知道衍字本身就是指海纳百川的变通之法门,如何海纳百川?刚开始自然是没有百川,就算有,也要靠自己来挖掘,一条条的疏通。
而“看到江河在山中奔涌”这一句,便可能是修炼中的一些状态,一旦将一些小沟渠挖通,就能看到更大的江河奔涌。原话是“奔涌”,而不是“奔流”。如果是正常的用词,奔流似乎才更贴切。而且这江河在山中奔涌,本身也是一句并不切实际的陈词,江河怎么会在山中奔涌呢?除非这条江河是天河之水,这就有很多可以深思的地方,没有修炼到这一步,加以印证,是不能以正常思维来解读清楚的。
而后“日月倒悬天际”,这一句也同样颇有意味,日月又怎么会倒悬天际?为何不是“悬挂”天际?而这些东西,全部变成灵感,每一个字都值得仔细推敲一番,最终成为高岳的营养。
可以说,这一门“衍功”,是专门用来修炼灵魂意识体的,如果高岳拥有真身,不可能和衍功这样契合。每参悟一丝,就直接在灵魂意识中刻下了一道痕迹。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这些真身拥有的负面东西,全部没有,高岳如此沉迷在其中,不知年月在何处。
脑门顶上有扇门,高岳要接触这扇门,非常艰难。因为他原本将灵魂意识化为两个念头,已经颇为勉强,如果想要接触这扇门,高岳必须释放第三个念头。往通俗点说,就是一心三用。次念头要控制一块地方,用来储存鹌鹑蛋,主念头则用来修炼和感悟,而第三个念头,就要去接触那扇门。
高岳不能用主念头去接触那扇门,主念头乃是唯一,是灵魂意识体的本身。更明确一点,那就是这扇门,实则就在高岳的主念头里面,而高岳要想化出第二个次念头,进入自己的主念头里面去,就好像普通人拿一把刀子切开自己的大脑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