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公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高岳道:“你们成长到这一步,也不知道有多少仇敌,可是这些仇敌只不过是踏脚石而已。你们最大的敌人,不是他们,而是天道!”
“嗯?”姜二公一惊,任他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可是此刻这些东西一被摆到明面上来说,他一时之间,居然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高岳却百无禁忌,道:“众生起起落落,万物生灭,生死轮回,百花竞放在一瞬间,却为什么不能永久地绽放?为什么要生灭?为什么要轮回?到了那一刻,哪怕是花花草草,也未必甘心枯萎凋谢,何况是人?何况是你们这些人?要说你们这一生最痛恨的东西,只有天道。天道即是框架,使得没有能力的人苟且偷生,浑浑噩噩,永生永世都不得出处;而有能力的人,却也被迫镇压在一隅之地,长吁短叹!我说的可有错?”
姜二公吃惊地看着高岳,而老年高岳和杨老太也都保持沉默。
三绝兄弟却是脸色冰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唯独那对双修道侣却是面色不改,孟郎居然大笑道:“兄弟此言妙极!天道看似大公无私,实则让我辈中人痛恨欲绝,兄弟你口出此言,可比真理。难道这三位,和那该死的天道有什么猫腻不成?”
高岳道:“各家都有各家的特长和手段,正好在下可以看出某种本质,并且模仿出个大概,可以供大家一览无遗!”
言毕,高岳运转心识,并且施展衍经的变通之法,不多时,却只见他单掌一番,掌心之中,已经多了一些东西。
这是一些比蚕丝还要纤细透明的细线,而且每一根透明细线,都有结扣。一扣结一扣,一环套一环,看起来,比人类的基因都要复杂得多!
“这是什么东西?某家从来没有见过!”孟郎带着道侣,一起凑近观察,最终却是表示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
“你当然没有见过!”高岳道:“此物在之前,我也没有见过实物。我在一个神秘之地,见过一个人,这个人与我无怨无仇,且没有利益瓜葛,但却让我感到极为厌恶,忍不住要杀之而后快。后来我仔细揣摩,总算找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高岳说的那个人,正是当初在神秘石窟,第一代留下的石碑之上的那名幼童。
高岳若说和那名幼童没有任何利益瓜葛,倒也是胡诌,只能说他和三绝兄弟没有利益瓜葛,毕竟他如今的道,连气流弹的法门都可以与众人分享,所以如今他面前的这些人,对于他而言,是没有任何利益瓜葛的。
但看到三绝兄弟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如同当初看到那名石碑上的幼童一般无两!
高岳此时的境地,相比当初,已经不能一概而论。
“三绝兄弟,乃是天道的代言人!”高岳下了定论,道:“天道应该有数之不尽的代言人,但我如今的道,与天道截然相反,受天道排斥之余,我本身对这些东西,也是出于本能地反感。”
这一下,连孟郎看着高岳的眼神,都有些茫然的感觉,显然这些东西,已经超过了他能理解的范畴。
高岳道:“你们想接受我的法门,很可能会得到很多东西,但今后会被天道重点反噬,甚至会被类似三绝兄弟的人暗算,这些人,有可能是你们的朋友,甚至是至亲之人!”
“你放屁!”瞎子听闻此言论,大惊失色,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不语。与此同时,他身边的哑巴和聋子也是如临大敌,祭出长刀,摆开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