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老莫打了个喷嚏，

伸手擦了擦鼻子。

“嘿嘿，一天没回去，想我了吧？”老莫心中暗道。

昨晚他自个儿在深山里转了老半天，

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家老板已经走了，

作为一个有个性的老人，

自然要耍耍小脾气，

故意“离家”出走一天咯，

让他们深刻体会到，

老夫在书店的地位！

“我说，大妹子啊，你这儿空调打得太低了，脱衣服后真容易吹成感冒啊。”

老莫从床头柜位置抽出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鼻子，顺带擦了擦自己下面的鼻涕。

“别人被我一吸，三两下就没了，衣服刚脱就结束了，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持久啊。”

“你还真有眼力见。”老莫笑了笑，不以为然，

毕竟，见过他真面目的大妹子，都这样说，

都听习惯了。

“我去洗洗。”老莫穿着裤衩，走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打着沐浴露，哼着小曲儿。

这个地有点偏僻，是农民房改造出来的小房间，每个单间都配了个卫生间，

竟然是改造出来的工程，质量自然不怎么滴，

明明才装修好一年左右，墙上的瓷砖已经有开裂的迹象。

但老莫倒没在意这些，反而觉得这里比那些高大上的会所更接地气。

“大妹子，帮忙把衣服递一下。”老莫洗完后，用手摸着身上的水珠，

其实，墙面上挂着一条毛巾，但是他没用，

天知道被多少老男人擦过。

“大妹子？”老莫见门外没反应，又喊了一句。

“人呢？”老莫穿着裤衩走了出来，发现房间里没人。

打开门，对着走道喊了几句，见还是没人，也没太在意。

“嘿，这大妹子心可真大，

就不怕我跑路了？”

老莫穿上衣服，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理了理凌乱的发型，

看着自己的面容，

越看越顺眼，

然后顺手拿起放在储物架上的小剪刀，

对着镜子，睁开鼻孔，开始修理鼻毛。

锵！

突然，

卫生间墙面上的一块瓷砖掉了下来，摔成了粉碎。

老莫当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差点，

剪刀就直接洞穿了他的鼻子，

老莫将小剪刀丢了回去，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瓷砖，然后出去找了个扫把，开始打扫起来。

“大妹子，一个人过日子也不容易，万一被刮伤了，那就亏咯。”老莫在很多时候都会替别人着想，

这次，也不例外。

清理完好后，他看了一眼缺了瓷砖的墙面，

上面还铺着一层黝黑的水泥层，

“咦？

好像有东西。”老莫凑着脑袋，走了过去。

伸手在水泥层上扣了扣，

一扣，

粘附在墙上的水泥层，

整块掉了下来。

“卧槽！”当老莫看到水泥层上面的画面时，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寒毛乍起！

一块瓷砖的面积，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一样，

这种情况下正常人看到就觉得恐怖，

更别提有密集恐惧症的患者了。

“在厕所里画这些眼睛的人，脑子有病吧？”

那一只只眼睛就好像是在窥伺着卫生间里的人一样。

老莫看着墙上的眼睛，抬起手，轻轻的碰了一下，

墙面很光滑，摸上去感觉上面还贴着一面瓷砖，

这些眼睛都是画上去的，不像是一般的涂料，用力擦也擦不掉。

他再次伸手，摸着墙面上的一个个眼睛图案，

然后用手指头搓了搓，

在手触碰到最下方的一个眼睛时，老莫的神情发生了变化。

他蹲下身，发现有一个和眼睛大小完全一样的孔洞。

墙面被凿穿了一个小孔，因为大小形状和眼睛一样，再加上它本身在最下方，人站在这里往下看，所以很难被发现。

所有的眼睛涂鸦都是为了掩饰这个小洞，老莫看着墙上的那个孔洞，越想越觉得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