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摸头也渐渐地平下心来,他也把那没有袖子的红袈裟往地上一丢说:“我这辈子可怜?那也是你害得的!”
“笑话,我们历来井水不犯河水,我就怎么个害你了?”
“如果当年你答应嫁给我,我那有心思跑来这云仙山寺?不来这云仙山寺,说不定我都子孙满堂了,你想想,这个不是你害的吗?”
“哈哈哈……笑死我了,当年你隔着条河向我喊:花仙子,我已托人向你提亲,嫁给我吧。那我问你:你是想叫我怎么回答?我说,好呀,我嫁给你。你想当时有什么人敢这样回答?”
“那你也别说得那么绝情呀?你说:等我们前面这条河干涸了,我就嫁给你。这河到现在都没干过。”
“你这傻子傻到家了,这个是给你一个台阶呀?那你不会说咱俩的感情就像这河水滔滔不绝,你就不会来点浪漫的?再说那也不见有人上门说亲呀?”
“我对那人说你不肯嫁给我,他就没去。”
“是不是和你常常去偷香台供品吃的那个鼻涕弟他老娘?”
“是呀,她是不是去提亲了?”
“提是提了,不过她提的亲是她那鼻涕儿子,而不是你。”
“啊?那你嫁给鼻涕虫了?”
“看到鼻涕虫我都恶心,嫁什么嫁。我就一人自由自在。”
一旁的蓝园园说:“呀?又没起北风,干嘛老是起鸡皮疙瘩?是不是人老了,连脸都不要了?”
宣化:“我只是感觉他们错过了太多,是时候补还了,如果这次再错过,就只能等下辈子了。”
蓝园园:“别打岔,我还想听听他们的故事。”
宣化:“那我们何偿不是这样的?我们都是在错误中消耗年华,在误会中丧失了机会。”
蓝园园:“我以为你是等到那最壮丽的黄昏呢?”
宣化:“黄昏虽壮丽,我们现在是娇阳,我们不要步他们近黄昏才去说说他们故事的后尘。”
……
哈摸头:“花仙子,那现在总该答应了吧?都知道是阴差阳错这么多年了。”
“哈哈,你今天总算有出息了?早干嘛去了?答应你?你有出得了手的聘礼吗?”
“当然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红袈裟就是我最诚心的聘礼,等一下。”
哈摸头说着,就披上红袈裟,并穿上那两只被扯掉的衣袖,说了句:我和你一起飞学学年轻人的罗曼蒂克。”
说毕,哈摸头一把揽过花仙子,双脚一跃,就飞上了天空。
地上的宣化和蓝园园也是被这俩人说得一愣一愣的,当俩人见师父都飞上了天,蓝园园才喊道:“你们只知浪漫,连我们的生命都置之不理了?”
花仙子在天上回话:“死不了你,等我回来再给你退针。”
宣化:“都七老八十了,还玩什么浪漫?快点回来,轮到我们也飞一飞……”
哈摸头:“慢慢等吧,正是这把年纪,才更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