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富刚说完,茨科伊已经泪目滂沱。
我问王大富:“你胆子够大的,一个人也敢独闯俄罗斯市场?”
王大富说:“我大胆?圣彼得堡有句古语:当潮水退去,你才知道谁在裸泳。
我在这里遇到很多独闯的中国人,就是上个月,有一列在西伯利亚的列车遇上了劫匪,有十几个年轻人马上从行李箱中拿出枪支,和劫匪对射,劫匪丢下两具尸体后就逃走了,事后我一打听才知道是一伙温州商人。他们也是多次吃亏后才抱团武装,所以来闯俄罗斯的中国人,都会在刀锋上舔血。”
“中国边境查得那么严,你是如何过来的?”
“我们是正规持护照过关的,现在边关逐渐开放了。”
“由于时间紧,我们是没办护照偷渡过来的,一路经历过来,想想都后怕。”
“不管怎样,你们都不应该现在到俄罗斯来,现在局面非常混乱,持枪抢劫,杀人抛尸随处可见,你们又是女人,更危险。”
“我们确实遇到一些意外,但都顺利走过来了。”
“这样算你们走运了,我们走私团伙有句话叫这趟列车为死亡列车,每次能活着回去就是走大运了。”
……
列车鸣笛声响起了,这是列车即将进入隧道必鸣笛的提醒,列车过了隧道,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边境终点站。
乘客们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
当列车从黑暗的隧道走出来,车厢里传来了一个令所有乘客惊愕的吼叫声:“哇啦呜嘿呦…”
茨科伊低声对我说:“劫匪来了抢劫了。”
只见车厢两头各有一个手持k47步枪,而走进车厢搜身捡包的劫匪有五个人,而且都人手一把手枪。
我正想把钱放在鞋子里,王大富在我耳边和茨科伊耳边小声说:“把钱给我保存。”
我和茨科伊只好偷偷把钱给了王大富。
不一会儿,劫匪开始搜到我们。
我的包被打开,从里面翻出了那个汽车外挂水壶。
我大惊,好不容易拿到的狼尿,千万别拿走了。
劫匪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就丢到过道上。
我惊得正想起身拾起那壶正在掉在过道地板上,正流出洒满一地的狼尿。
我的头突然就被另一个劫匪用抢敲打了一下。
我眼冒金星,痛得腿直哆嗦。
我摸着肿了个小包的头,无奈地望着过道上从水箱壶流出来的狼尿,心痛比头痛还难受。
我不但被打,还被从头上摸搜起来。看看头发有没有藏钱,看看是否有耳环耳钉,然后是把外套解下,先摸了口袋兜里,然后搜抓过全身。
从我们仨人身上只搜到了茨科伊的一对耳钉和项链,王大富身上搜出了一些零钱和一块手表。
由于在我身上没搜到任何东西,几个劫匪又搜了一次,并且又爬在地上看了看座位下,地板上,都仔细敲打摸看了一遍。
最后还叫我脱下鞋子。
在找不到任何东西后,又到前面去了。
十分钟后,列车停了下来,劫匪开始退下了列车。
当劫匪退下车,我才拿起过道上被劫匪仍掉在过道上的水壶,用手摇了摇,里面的狠尿已经流干,水壶已经空空如也。
当列车开动后,王大富才打开车窗,从窗口外拿回了一包带着沾胶的小包包。
我和茨科伊都十分佩服王大富,都急问怎么想到这方法的?
王大富说:“在俄罗斯打劫火车是这帮劫匪的常家便饭,连车上的俄罗斯人都习以为常,俄罗斯人出门坐火车都不会带太多的钱了。
我这藏钱的办法也是跟这些劫匪在多次接触中学来的,可以说是这些劫匪教的。
原来我是放到鞋子下,但很快就被洗劫一空,第二次我把坐垫割开,把钱塞进去,但也被发现。最后我把钱沾到窗外的窗顶上,就算劫匪看窗外,也不可能看到窗顶的,不过这次我把放在衣兜里的护照弄丢了。”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