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尹在签完一些列相关资料,并拍了一张相片后,便和苏致远一起乘车离开了明市警察局。
在路上,苏致远同志对李尹的富二代身份表示了强烈谴责与羡慕,而对于他刚刚的举动,则是表示了高度赞赏。
而苏致远也问出了一个和陈警官同样的问题。
“宇哥,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刚刚那个泼妇不会再回来啊?”
对此,李尹笑而不语。
……
在李尹和苏致远回到餐馆后,鸡哥也跟随着那中年妇人回到了她的家。
那是在明市初中附近的一个老旧社区之中,她的家是一间隐蔽的破旧车库。
走到了自家的大门前,那中年妇人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安全后,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入后,迅速关上。
“砰!”满是铁锈的金属门重重地合在了一起。
明亮的阳光从铁门上那整齐规则的小窗口中射了进来,照亮了车库内的事物。
只见,这个车库大概只有二十五平方米左右,一个煤气罐和一个灶台在房间的左下角,灶台上方的墙壁上,贴着土黄色的油纸,在那油纸上已经满是黑色的烟垢。
在灶台不远处有一张方桌,上面有着一台老式,体积颇大的电视机。
除此之外,这屋子还有两张大床,一张摆满书的小课桌,一个老式洗衣机。
空间虽小,但五脏俱全,有着一种名为“家”的感觉。
而此时,在其中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身材佝偻,满头白发,脸上满是岁月的刻痕的老妇人。
这是那个少女的奶奶,中年妇人的婆婆。
从那少女上小学之后,她便是和她的奶奶住在一起,那身为母亲的中年妇人是在自杀案发生之后,才匆匆地赶了回来。
至于回来为了什么,那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回来了,我昨天给你的钱够吗?殡仪馆的人联系……咳咳,好了吗?”被那关门声惊醒的老妇人艰难地撑起身子,有气无力地念道。
在自己的宝贝孙女儿先一步离开后,老妇人便一下子病倒了,瘫倒在了床上。
所以,她将自己那削马蹄,卖破烂,叠纸钱所攒下的原先是想留给孙女上大学的钱,交给了自己的儿媳,让她去置办葬礼。
“没呢,钱不够啊,妈,你还有钱吗?要是没钱的话,这殡仪馆的人可不讲理,他们……”
还没等她说完,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便猛地响起。
中年妇人掏出了手机,看了看那显示屏上的号码,浑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随即,她将身上的挎包放在了桌子上,按下接听键,打开门,走到了一个阴影处。
“喂,魏哥呐,你……”
还没等她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个满是暴戾意味的咆哮声。
“你个死八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你欠我的钱要是再没有凑齐,劳资就把你剁碎了喂狗!!死肥婆!”
“魏哥,别生气,别生气,我欠你的四万块已经凑齐了,今晚就给你汇过去,消消气,消消气。”那中年妇人急忙开口道。
“好,你说的,要是今晚没看到钱,你这三八明天就等着死吧!”
“嘟——嘟——”
电话被那头的人挂断了。
“草,不就有一点破钱吗!?神气什么!要不是那时候手气不顺,谁他妈鸟你这死高利贷!”那中年妇人对着那手机,一脸怨毒地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