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有幸,学自剑痴前辈遗留,可惜他已不再人世!”白忆说道。
“好一个剑痴,好一个捉风!”这神秘老者感叹道。
“这是龟息神功下卷,我要你做第一件事便是去流钧剑宗救一个人,第二件事是帮我带一人回赤月剑宗,至于第三件事,便是十年后,你能来铸剑城一见!”说完那老者从怀里取出一本书,丢给了白忆。
“前辈武功剑术冠绝天下,为什么要选择晚辈去做?”白忆有些不解。
“我曾与四大剑宗有缘,绝不插手四大剑宗内部之事,可不久前有一故人来见,托付于我,既然你我有缘,助我完成这些事,我给你伏息神功作为报酬,但你练成之后绝不可为恶,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前辈要我去救何人,又送谁去赤月剑宗?”白忆问道。
“你去流钧剑宗所救之人叫做问剑人,此人曾与血魔教有些渊源,至于让你带回赤月剑宗之人”说完那神秘老者回头看向不远处,那里不知何时躺着一个身影,白忆大骇,没想到此处还有一人,而他竟然没有发现,只见此人躺在那里,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一般。
“事成之后,你赴我十年之约,我可以再替你完成一件事,即便是你不知道的,我也可以找人帮你办到,甚至是你命中缺失的部分!”神秘人最后一句话在白忆的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命中缺失的部分,难道是我失去过包含着我身世之谜的记忆!”白忆惊道,又抬头看向眼前之人,脑海中千思百转,最后又化作了一个疑问,那便是对方又如何知道这些隐藏在自己心中的事!
“哼,莫说你身世,就算是未来之事,有强窥天机者也能知晓一二!”说完那神秘老者在白忆带着震撼的沉思中已然消失不见,只有淡淡的回音回荡在山谷间…。
“嗯?前辈…前辈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待白忆清醒,那神秘老者已然不见,他连忙大声呼喊,可却是听不到任何回应了。
数日之后,乌迪山,仲夏南部名山,与浮云江相似,乌迪山上耸立着仲夏四大剑宗之一的流钧剑宗,作为武林中人人仰望的存在,也让乌迪山被武林人士所熟知,多少想拜入剑宗或是想一览四大剑宗风采之人无不会去乌迪求取机缘,但成功者却少之又少。
而此刻乌迪山上却不像传闻中的那般超然,反而多了几分肃杀!
吕栋,流钧剑宗四代弟子之一,平时在剑宗的地位只能算作垫底的存在,像他们这样的剑宗弟子在高手如云的剑宗之内是在普通不过了,平时若不是就在剑宗练剑,就是到外面办事,但作为四大剑宗的弟子,就算武功一般,可却很少有人敢找他们的麻烦,因此吕栋一直都以其流钧剑宗弟子的身份而倍感光荣,可如今他的心中却没有之前的那般轻松。
“吕师兄,我们还要继续巡下去么”这是吕栋旁边一个剑宗弟子说道;他们一行三人,个个脸上都显得十分疲惫,已经快两年了,他们每天都会被安排巡逻,原本作为四大剑宗之一的流钧剑宗,处于仲夏武林顶尖的门派,门中高手如云,一般不会出现这种严密巡查山门的情况,可自从两年前魔教魔头千羽闯入剑宗,袭杀了前血魔教护法龟灵离去之后,流钧剑宗的处境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这两年中,血魔教竟然大大小小袭击了流钧剑宗十七次,最为凶险的一战便是千羽魔头率魔教众人攻入剑宗山门,那一次剑宗弟子死伤上百,可谓惨不忍睹,要是换了其他的门派,恐怕早就被灭门了十七次,即便是流钧剑宗也倍感到了压力!
“巡逻当然不能懈怠,那个,你们先走,我方便一下!”吕栋忽然间门头一皱,感觉到有些不适,这些日子为了宗门的事可以说是辛苦得紧,可他们巡逻的弟子却万不敢掉以轻心,血魔教之人常在乌迪山附近出现,更有传闻血魔教十三堂之一的血蝠堂个个竟以吸食人血练功,血蝠堂堂主血蝠王更是嗜血如命的大魔头,不少巡逻的剑宗弟子都曾遭遇过他们的毒手,可以说一提到血魔教血蝠堂,即便是剑宗弟子,心中也会有些心悸。
吕栋缓缓来到一处小路旁边,见几个师兄弟慢慢走远,又见四周无人,这才解开裤子,闭上眼睛,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其小解的声音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突然他耳朵一动,猛然睁眼,不知何时眼前突然站着一个奇怪的人,此人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一双眼睛如锁魂的厉鬼一般看着一脸震惊的吕栋。
吕栋大惊之下回头望去,几个师兄弟依旧向前走没有回头,他张开嘴想要发生呼喊,却发现怎么也叫不出声来,低头一来,自己的胸口已经被鲜血浸透,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而眼前突然出现之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永远也再不会知道,这一天,将会发生一件大事,一件足以震动武林的大事,数十个巡逻的剑宗弟子都会和他一样有相同的遭遇。
流钧剑宗内,一个剑宗执事急匆匆地朝着剑宗执剑堂走去,来到执剑堂门口,他的神色却是依旧没有丝毫的缓和。
“剑宗执事范靖,又要事禀告执剑长老!”不多时,执剑堂中一个年轻人带着三个弟子走了出来,正是那许姓弟子许石,执剑长老的大弟子。
“范执事请!”许石拱手请到,范靖这才匆匆走进执剑堂。
“长老,流钧有变!”范靖一进来便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正背着双手,望着眼前的一把长剑发呆,此人正是流钧剑宗执剑长老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