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那自称叶文辉三哥之人冷哼道:“给我请过来问安!”只见其身后几个随从迅速围了过来,这些人行动迅速,步伐轻便稳健,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打手。
叶文辉又是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那青年人“叶青,淮阳街头宽大,你走你的,我有我的,何必欺人太甚!”叶文辉一字一顿地说道;
“哼!何必?庶出之子,天生贱命,又怎敢与我共行一路,今日若不来拜见,不顾长次尊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离开的!”说完叶青使了一个眼色,那些随从迅速将叶文辉和白忆一起围了起来,叶文辉看了一眼白忆,心中不甘,转身看向叶青。
“三…三哥…”叶文辉一字一顿地说道,白忆发现此刻叶文辉的手在发抖,那捏着拳头的手中隐隐有血迹出现,显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不过就在他准备继续说下去只是却突然发现自己肩上被一只手搭住,白忆慢慢走到他的前面。
“白兄!”叶文辉吃惊道。
“叶兄雅量之人,何必理会这些烦心之事,你我要走便走,光明磊落,又何必借道相让!”白忆说完,叶文辉只觉得一股暖流从白忆手中传入自己体内,顿时自己剧烈的气息竟缓慢平息了下来,不觉间猛然一惊,看向白忆的目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白忆一手搭住叶文辉,迈步朝着叶青、马岑一步一步走去!
“好大的胆子!”叶青大惊,那围着白忆与叶文辉的几个随从见状不妙,顿时一拥而上,却见还没有靠近白忆与叶文辉三尺,个个竟凭空如身受重击,个个倒飞而去,摔个七零八落!而白忆却像什么也没看到一般,带着叶文辉走到叶青旁边。
“官门之子,可笑!”几个字响在叶青耳边,他登时面色大变。
“放肆!”一旁的马岑见状,一拳对着白忆打来,白忆依旧没有看他,随手一挥,马岑也倒飞了开去,挣扎起身时,一口鲜血喷出,满脸骇然!
“你…你…你是谁!”那叶青已是浑身颤抖,白忆却没有再理会他,带着叶文辉慢慢远去,只留下一脸呆滞的叶青,嘭地一下子坐在地上。
“没想到叶兄豪门世家之子,却…”淮阳河边,白忆望着眼前缓缓而流的淮阳河水说道。
“唉…”叶文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世人只知道我是侯爷家的五公子,却不知我本苦命之人!”叶文辉望了望淮阳河继续说道:“白兄不知,我父亲淮阳候,祖上三朝元老,的确是淮阳城中的名门望族,可门中却长幼尊卑分得清明,加上我母亲本是府上一地位低下的婢女,只因侯爷酒后乱性时才有了我叶文辉,而那时侯爷膝下已有四子,都是正夫人所生,若非当年母亲以命相要,侯爷不忍,恐怕就没有了如今的我,可自我出生以来,从未被那正夫人瞧过一眼,母亲两年便郁郁而终,只有李管家带我如亲人一般,平时多受几个兄弟欺凌,侯爷平时事务繁多,就算偶然撞见也不过口头训诫一番,也是我生性懦弱,又习不得一招半式,如今二公子、四公子已是外省任职,大公子叶开一心追求候位,只有那叶青平时游手好闲,想起了便会来忘忧居找我麻烦”
“叶兄此番遭遇也是不幸,可有个长远打算?”白忆问道。
“我本想求父亲开恩,给我在外某个一官半职的,到时候离开淮阳城,从此安安静静度过一生,只是…”
“只是发生了今日之事,恐怕很难再办到了吧!”白忆说道;暗想自己这一出手恐怕已是好心办了坏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兄不要误会,只是那叶青毕竟是本家之人,若是被那护短的正夫人和侯爷知道了,最多受得一些责罚,可那马岑被白兄打伤可能有些麻烦,那马家也是朝廷中有权有势的大家族,现如今的淮阳城城主府便是马家做主,而马岑正是如今马城主马不凡的长子,到时要是追究起来,可能有些麻烦,不过白兄不必担心,既然是为我叶文辉出手,说什么这些后果我定会一人承担!”叶文辉说道。
“叶兄不必如此,若今天真引来祸事,白忆定然接住,毕竟我不过一个江湖过客,来去自如,管他侯府、城主府,到时我揽下这些祸事,大不了一走了之,绝不会连累叶兄!”
“可是叶兄,那城主府也并非好惹,据说城主马不凡喜欢招揽天下好手,有很多不凡的门客,万一…”叶文辉话还没说完,白忆却是打断了他。
“叶兄什么时候婆婆妈妈了,既然来到淮阳,不如带我去畅饮一番可好!”二人相视一望,却是同时大笑,只是叶文辉眉宇间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说什么?此人一挥手便让你身受重伤!”城主府马家之中,马岑坐在一处偏房之中,一个医师正在给他号脉,而他的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便是当今淮阳城城主马不凡,而另一人手持折扇,身穿白衣,一脸书生气,仔细一看却又有四十几许的模样,此人竟是百智者…诸葛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