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迹带头向着那户人家走去,深夜里两个白色的灯笼随着风轻轻晃动。
砰砰砰。
接近院门口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阵撞击的声音,隐约也可以听见一些人的小声交谈。
“爹,你为什么还不肯走啊,我有什么错我会改的,你吓到我啦!”
这时一道中年男性的哭声传了出来。
“三郎啊,你到底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好歹给个明确的提示啊,你这样做已经搞得全村鸡犬不宁了。”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小穗子,连续三次了,去观里请仙长吧,你爹这怕不是遇到什么邪事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不,不行。仙长会将我爹收走的!”
陈迹听着话声走进院子,在敞开的大门上敲了敲,对着院内众人施了个礼。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无意冲撞白事,还请主人家不要责怪。”
“敢问这是张三郎侠士的家吗?”
院内的声音立马消失了,所有人就惊讶地看着门口的陈迹一行人。
从陈迹的角度看去,院内主房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尽是白绫等仪式装饰。
主房堂内正中有一个木床,床上有一个被白布盖住的身体。
床下有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三根正在燃烧的香,香炉下边摆放着一些瓜果贡品,还有一个蒲团。
蒲团旁边正有一个刚刚站起身来的披麻戴孝的中年人,他的脸上满是泪痕。
而院子中则有七八个或老或少的村民,他们聚都是一脸疲惫的样子,有坐有站。有人讶异地打量着门口四人(鬼),看到脸色煞白身穿红衣的琳琅还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一位老者起身对着陈迹还了一礼,道:“这里正是张三郎生前之所,几位是他的故人吗?”
果然,张三郎已经死了,但看这样子似乎并不简单,陈迹也感应到了堂中尸体的不寻常之处。
瞥了一眼在一旁捂住嘴的琳琅,他说道:“我们之中确实有张侠士的故交,却没想到今次一来他竟然已经故去,主人家可否让我等上前祭拜一番?”
“这……”那位老者犹豫地看了一眼还在堂中的中年人,能说出张三郎曾经的侠士身份的人想必真是他的生前故交,按理说正常情况下他们是不会拒绝别人的这种请求的。
只见披麻戴孝的中年人闻言快步走到院中,看着衣着考究的陈迹几人客气道:“各位公子小姐,我替我爹谢谢各位的惦念,但是如今已经过了头七,不是祭拜的日子了。”
又同时疑惑道:“我爹这些年没有出过平张村半步,各位是如何与他相识的?”
陈迹听了中年人的第一句话正想发问,却见院中另一名老者突然惊叫了一声!
“啊!你,你是!”
他蓦地站起身子,惊恐地指着琳琅,久远的记忆不断从脑海里涌出。
“琳琅!琳琅妹子?”
琳琅看着他,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院中其他人闻言一愣,然后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往事,顿时惊叫不已。
披麻戴孝的中年人一时也惊愕在原地,看着陈迹众人,手足冰凉,心底一阵阵寒意涌出。
“你、你、你们,难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