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俊出声而道,“姑娘这般急着走,莫不是惧怕本殿?”
“大殿这话是何意思?”
“你与宁飞宇究竟有何关系?”南宫俊终是兜兜转转绕到了正题上面,“本殿着实猜不透,他将他家传的玉佩赠予一个外山弟子,究竟是何缘故。”
“看来大殿早就知道我的名字,又何故从开始就装作并不认识我。”沈秋雨目光泠然道。
“本殿只是觉得,你一个灰阶弟子,如何能在这太元兴风作浪,怕是当初救了宁飞宇一命,就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在南宫俊言语相逼中,沈秋雨却是嘴角微扬,随后一字一句道:“救了宁将军一事暂且不易,不过要提醒大殿的是,若是那些刺客是大殿派来的,那日后便要当心了。”
南宫俊狐疑地看向沈秋雨,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瞠目结舌,随后隐忍不发。
“当心如夏师姐一般半夜被鬼缠身,大殿,民女告退了,惹了大殿清修,还真是抱歉。”
待沈秋雨端了衣服大摇大摆离去后,南宫俊攥紧了拳头,但听“砰”的一声砸在了花楠木桌子上,随后看了一眼仍伏地的常隐,更是心里烦闷,吼道:“还不快滚,在这里碍眼!”
“是,大殿。”
常隐忙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而沈秋雨自长藤阁出来,便心情大好,让南宫俊吃了暗亏,说什么也没有比这更开心之事,她一路蹦跳地离开了主山,心里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去拜访哑婆婆。
“喂!丫头,何事这般开心。”
沈秋雨端着锻袍欲待要从上阳阁经过,便见宁飞宇叫住了她,她心里暗自咒骂了他几百遍,随后挤出一丝微笑,道:“宁将军还真是清闲啊,每每走到此处总能遇到你。”
“这话说的,难道我有事就不能在此处等你?”
宁飞宇长的并非太过出众,却有着极具魅惑的笑容,漆黑的眸子里时而有时而隐的忧伤更是让人沉沦。
沈秋雨咽了咽口水,自知自己一直盯着宁飞宇看太过冒失,忙将目光偏到一边,斩钉截铁道:“不能!”
随后她转身离去,却被宁飞宇一手拽了回来,看着她手中端着的锻袍,顿时心下一沉,道:“这是大殿的衣裳,他可曾对你做了什么,你有没有受伤?”
见宁飞宇如此焦急,她不由地心头一暖,笑道:“放心,这天底下还没有我沈秋雨怕的人,不过是替一个弟子解了围,让大殿难堪了,所以他想借机整我罢了。”
看着宁飞宇疑惑的神情,沈秋雨便耐着性子解释一通,宁飞宇顿时满脸黑线,颇为无奈地看向沈秋雨,“就你,还绣工?”
“怎么?你不信?”
“你别说,我还真不信,哈哈哈哈。”
山间回荡着宁飞宇洒脱的笑声,沈秋雨追着宁飞宇狂打的瞬间,霎时的熟悉感再度漫上心头,令她恍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