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雯,我想像当年那样吻你一下。”肖明说着把嘴凑到郝晓雯嘴边。
郝晓雯向后躲,“明,在这不行,这是客厅。我们到客房去吧。”有了十分的把握,她才敢说这种话。
两个人相拥着走进客房。房里有一张大床,铺着新被褥。
一阵热烈亲吻后,两个人躺到床上,脱衣相拥……
完事后肖明躺在床上搂着郝晓雯白白的身体想,当年我和她处朋友时,虽然两人感情很亲密,但是也没到这一步,就因为她父母的坚决反对分开了。可现在,她却主动地投怀送抱。是因为过去的老感情么?也许有,但肯定不是全部。恐怕与我来考察干部有关系。不是恐怕,是一定!那杜力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呢?看郝晓雯做得这样从容不迫,他八成是知道。唉,老同学呀老同学,你为了升官,连老婆都舍得出!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对,人家把老婆都献给你了,你也笑纳了,反过来还笑话人家,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你原来可是个老实人,在大学时跟郝晓雯谈恋爱一年多,顶多也就是握握手,亲嘴都很少,更别说脱衣服了。可现在却这么从容在人家里搞了人家老婆,而且丈夫就躺在另一间屋里。你哪来这么大胆呢?嗯,是像俗话说的,官升脾气长。不,是官升胆量长呀。你也知道杜力现在的命运掌握在你手里,所以才胆敢这么从容地搞他老婆……
“肖大部长,想什么呢?”郝晓雯在肖明耳边撒娇地小声问。
“没,没想什么。”
“搂着我好么?”
“好。我又想起了当年我们相恋时的情形了。”
“这么怀念当年的老感情?”
“当然了,永生难忘。”
郝晓雯把身子向肖明怀里拱了拱,小声说:“你这么惦念我们的老感情,真让我感动。以后,有什么事可不要忘了你这个老同学,老朋友呀。”
“那是当然。”
郝晓雯又补充了一句:“杜力也是你的老同学,现在是我的丈夫。”
肖明点头:“我知道,我明白。”
郝晓雯笑着撒娇:“明白就好。”又把身子向肖明怀里拱。
两个人又激动了一阵。
肖明气喘平了后对郝晓雯说:“晓雯,你回你的卧房吧。要是杜力醒了就不好了。”
“他醉得挺厉害的,醒不了。”
“那你也回去吧,现在都后半夜了,我也得睡一会儿,明天还要考察干部呢。”
“那好吧。我可不敢影响你肖大部长的工作。你一定要好好考察考察。”郝晓雯说着爬了起来,穿起内衣回自己卧室了。
肖明很留恋地看着她虽然比以前丰满,但风韵犹存的背影。
郝晓雯回到自己卧室,悄悄钻进被窝,躺在丈夫身边。丈夫面朝里睡着,她仔细听听,丈夫似乎睡得很实,她心里放松了些。
其实杜力根本没有睡着。他也没有醉,是装醉。躺到床上后他的神经就一直关注着肖明和郝晓雯的动静。他们在餐厅里的说话声虽然很小,但他听得一清二楚。二人进到客房,又脱衣上床后,他的神经就活动得更加厉害了。他似乎感到了他们如何脱衣,如何在床上相拥,行动……。他不由咬紧了牙。杜力呀杜力,你老婆可是跟别人上床了,到别人怀里去了,而且就在另一间屋里。可这绿帽子是你自己戴上的,是你把老婆送到别人怀里的。你,你还是个男人么?嫉妒加自责,他的牙齿咬出了声,身体也颤抖起来……忍耐,一定要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吃得苦中苦,才能成为人上人呀。他又想到,现在是笑贫不笑娼,人们只看重结果不问过程。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当上官的,只要你当上官,升上官,人们就恭维你,顶礼膜拜,还说你有本事、有能耐。所以跑官、买官己形成一种风气,自己的作法也不算太过份吧。想到这,他心里和身上似乎好受了些。
杜县长就这样忍耐着,当老婆回到自己身边,他也装作在沉睡,没有动一动身子。
第二天肖明走了,杜力悄悄取出了他事先暗装在客房里的微形摄像装置。把内存卡插进电脑,他看到了肖明和郝晓雯在床上亲热的摄像。妈的,他们还真是来劲呀,激情似火地鸳梦重温!真把我当成外人,当成傻子了!杜力妒火中烧,这戴绿帽子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呀,好似十几条小蛇在噬咬心脏。平生从未受到过的奇耻大辱,平生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可这个果子是谁种下的?是自己一手安排的呀。
抽了一根中华烟,杜力的心情渐渐平定下来。不知怎的,又渐渐泛起一股喜悦。他们这样亲热,看来我抛出的绳索是套牢了。肖明恐怕不能不为我升官使劲。我的县高官宝座怕是要坐定了,在西平县,我这一把手是要舍我其谁了。
哼,肖明呀肖明,你要敢不为我使劲,我就用这个摄像鞭打你,看你敢不使劲!哼,我的老婆可不是白给你睡的!
杜力感觉这小小内存卡很有份量,一定要把它收藏好,收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