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岚含沙射影的一席话,质问得辛宇轩哑口无言,把一向心机深沉的他,也被弄得亦是心烦意乱。
一张老脸忽白忽红,气得浑身颤抖,机智全失,手指赵岚许久说不出话来。
赵岚看着他的囧样,一时心里不忍,和缓了一下语气,接着说道:“人生天地之间,秉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取万物之营养。
应该时刻胸怀大爱感恩之心,做一些有益于国家、有益于人众的善事,方不负“人”字这一称呼!
在这里我恳请辛老人家,给贵掌门人带几句话:以后要严厉管教门下子弟,不要让他们在外胡作非为,以免抹黑白鹤门的百年清誉。
贵门下做那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有违天和,有违人道,别说是被我遇到,就是被别人遇到,也同样会出手惩戒的。
但凡稍具正义感的人,都不会容忍那种兽行,更何况大名鼎鼎的白鹤门,这种具有几百年基业的知名大派?
希望贵派严肃纪律,整饬门风,与广大正义之士一起,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
给百姓一个青天白日的环境,让百姓有个清平安稳的生活!言尽于此,望辛老人家斟酌。”赵岚神态严肃,苦口婆心一席话,有指责、有劝说、有忠告,不卑不亢。
气得白鹤门众人,怒发根根直竖,气冲斗牛,恨不得抓住他,好好的教训他教训他,方解心头只恨。
听得一中在场之人,无不心生感慨,各人心情不一,都在感念着、沉思着······
“小子无理,吃爷爷一拳。”黑铁塔宋山爆喝一声,身如闪电,拳似流星,瞬间砸向赵岚的脑门,眼见只差毫厘即可打中,目露得意的奸笑。
赵岚双目迅爆神芒,他最恨的就是偷袭。身体急旋闪过来拳,很随意的一脚踢在宋山的臀部,借力打力,妙不可言。
那宋山身如脱弦怒矢般激射三丈外,伴随着“啪叽”一声响,他已平稳地落在砂石地上,顿时尘土飞溅,满脸灰尘,样子狼狈可笑。
宋山虽然没有受伤,但却被赵岚用内力封闭了它的功力。对赵岚深厚功力,心存佩服,对刚才的偷袭,心生悔意。
对刚才的对垒,吓破了苦胆,再也无有报仇争胜之心,躺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心有戚戚焉而生无限感慨。
与此同时,又传来几声怒喝,那宋峰、季成豹和苟伟迅即扑来,赵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脚下急展“千幻逍遥步”,瞬间消失了踪影。
左腿猛踹苟伟胸口,右掌打向宋峰肩背,一个腾空翻,越过季成豹头顶,顺势脚踹季成豹屁股,三个动作一气哈成,手法虽简单,效果却非凡,潇洒又缥缈,神态更从容。
再看被打三人,季成豹后发先至,身体平平飚射而出,一向养尊处优的季大少爷,在恐惧和绝望中,吓得昏晕过去,率先仰面平稳落在宋山左边的空地上,尘土虽起,却未受伤,只不过是被赵岚点了麻穴。
紧接着苟伟的瘦小身体,沿着抛物线的轨迹,又平稳地落在季成豹的左边,虽然吓昏晕过去,却也未受伤,同样是被点了麻穴而已。
宋峰那铁塔般壮硕的狗熊身体,轻飘飘的落在宋山的右边,同样功力被封闭,麻穴被点住,动弹不得,却未受得一丝伤害,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思绪翻涌。
白鹤门二老以为四个门徒均已受伤严重,不由得心惊胆颤,目呲欲裂,怒不可遏。
顾不得自以为尊贵无比的身份,哪还管什么规矩道义,双双大怒声中,快如闪电流星,向赵岚猛扑过来。
其貌若忠厚,心里藏奸诈,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的本性暴露无余。
赵岚已身化一缕残影,闪电般地出现在那躺地不动的四人身边。他看清了辛宇轩丑恶嘴脸,心中的块垒霎时消散。
站在宋峰的边上,蔑视着白鹤门二老,突然间仰天长啸,音波四溢,婉如龙啸风吟,穿越云层,回荡山谷。
他衣袂飘飘,神态自如,就像天神下凡,俾睨当下,傲视群伦,大有君临天下之威,英武潇洒已极。